上了几张泰山纸:“快来呀。”
“好的。”
万安心中默念了一句’华夏诸贤不好意思,我又要抄你们的诗了‘,这才来到了书桌前,龙飞凤舞的写了几首诗词,惊得沈红菱张大了嘴巴。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最喜小儿亡赖,溪头卧剥莲蓬。“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一一看过这些诗词,沈红菱的目光最后定格在了《相思》上,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羞红了脸,又白了万安一眼,这才把五张纸都给郑重的收了起来。
沈红菱随后说道:“安江候新丧,我就不在你这里多待了,不然旁人会说闲话,安江候长子知道了也不会高兴,我就先走了,日后有空再来找你。”
万安点头:“好。”
……
之后几天,万安和沈红菱就见得不多了,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各自的院子里,毕竟安江候新丧,很多事情做起来都不合时宜。
在这几天里,从各自领地赶来的贵族或代表贵族来的人也陆续到了,大公也派了二公子江镇过来奔丧,等到了安江候葬礼那天,所有来参加在葬礼的人才头一次齐聚一堂。
万安虽然作为枫叶候的代表,但在安江候的葬礼上却只能站在最后面,因为他本人地位并不高,而站在最前面的当然是江镇和镇军候以及各大侯爵和伯爵了,这些侯爵伯爵都是大公的直属封臣,有一部分是让别人代表,但也有一部分亲自过来了,因为他们和安江候生前关系不错。
在最后站着,万安觉得倒也不错,可以静静的与其他安江候的麾下子爵以及沈红菱一起看着前面的人,不需要说什么或是做什么,可以有时间想想心事。
却不想大家到齐后才没一会儿,前面的安江候长子江水居然跟江镇吵起来了。
“你们家什么意思啊?我爹是大公的亲叔叔,别的贵族可以派人代表过来,他也这么搞?江家不是一向信奉团结友爱吗?有他这么当侄子的吗?”
“堂叔,你说话注意些,有这么说大公的吗?”
“我呸,什么大公不大公?我爷爷就两个儿子,分别是先大公和我爹,先大公除了年纪大一些,身份高一些,别的又比我爹强到哪儿去吗?如今我爹死了,你爹居然不过来奔丧,反而派你这么个毛头小子过来,这是什么?这是不孝啊!”
“这么多人看着呢,堂叔你别闹了,我不是说了吗?我爹有事走不开,你怎么听不进话呀!”
“什么狗屁有事走不开啊,秋收都过了,各大贵族都闲下来了,最近太州国又没有什么兵事,他能有什么事?”
听到安江候长子居然敢跟江镇吵架,还这么吐槽大公,万安不得不佩服他的胆子,真是什么都敢说!
那可是大公啊!
微微调整了一下角度,万安透过前方熙熙攘攘的脑袋的空隙看见了江水和江镇,只见二人都吵得脸都红了,显然都十分愤怒,又听江镇冷声道:“堂叔,你也是要接任安江候爵位的人了,这点事情都想不通吗?冬雪节气已到,到处都是大雪封天,道路难行,我爹身为大公,来一趟安江城得好长时间,若是这期间太州国出现什么突发大事怎么办?到时候消息传递异常缓慢,公令必然难以畅达,若是耽搁时间,导致局势糜烂,又该怎么办?”
见二人越吵越急眼,镇军候开口劝道:“是呀,江水公子,眼下太州国才占领安州国疆域不到一年,各地事务纷杂的很,大公必须留在都城坐镇才是,一旦他离开了,消息被安州国残余人马或平州国得知,他们发兵来打,届时事态搞不好会失控啊,你就别挑这些了,龙江候乃是大公的儿子,安江候生前又十分喜欢他,他能来参加丧事已经十分不错了。”
其他几个侯爵或伯爵也是纷纷劝解,江水心中的火气这才稍稍降下了一些,武义又来提醒说抬棺去下葬的时间快到了,江水这才无奈按下了这件事,不准备再吵了。
但他显然还是十分气不过大公的缺席,冲着江镇冷哼了一声:“既如此,那我要大公明年开春之后,亲自来为我爹守孝三日,否则的话,以后你们公室和我安江候一脉就自此恩断义绝,大家永不来往吧,他要是觉得我冒犯了他身为大公的威严,那你就叫他领兵来灭我家满门吧!”
江镇皱眉,没想到江水居然会说出如此大不敬和绝情的话,十分恼怒,嘴巴张了又张,却还是将火气给憋了下去:“堂叔你……真是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