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觉得自己要疯,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瞿默就是个易碎的瓷娃娃,适合捧在手心奉若珍宝。
一定是今天的阳光太刺眼,让她产生了错觉。
人很容易被美好的事物所吸引,哪怕自己毫无所感,或许在某一刻发现事物美好的一面,便会奋不顾身的扑过去,与飞蛾扑火无二。
她故作镇定的朝瞿默右侧的病床走去,把女孩放下,这才有空询问他,“学长生病了吗?”
刚好走进来的医生瞥他一眼,解释,“作死的洗冷水澡,加上过度疲劳,免疫力下降,高烧不退。”
宋书讶然,“现在怎么样?”
“烧退了,还要输液,”医生熟练的将吊瓶挂上,边问她,“小姑娘,你是他朋友?”
说罢,暗暗撇嘴,什么朋友,人一来,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人家,明显是心上人儿啊。
宋书迟疑了一下,点头。
瞿默这时候开口了,唇角的笑意依旧温润,只是多了抹脆弱,“能帮我倒杯水吗?”
“可以。”
“小姑娘真单纯。”
医生感叹似的说了句,得来瞿默一记冷眼,他摆摆手,笑道,“别这么看我,你好歹收敛点,人被你吓跑了怎么办。”
瞿默却是不理人,顾自闭上眼睛假寐。
医务室面积不大,也仅仅放置了四张病床,外间是医生的办公室,走廊外有一排椅子,说不上简陋,但也说不上多正规。
此时病房静悄悄的,只能听见风吹动窗帘的声音,还有女孩均匀的呼吸声,她要在这等到女孩醒过来,又没带手机,不好意思看瞿默,只好装作很认真的看向窗台的那盆绿植,眼神极为认真。
室内突然想起一声轻笑,接着是几声咳嗽。
瞿默抿了口白开水,忍着喉咙的钝痛咽下去,揶揄道,“你再看下去它也不会开花的。”
“何况,”他声音微顿,笑着补充,“有我好看吗?”
他的声音不复以往的清朗,略带沙哑的嗓音反而多了些男人的磁性,尤其是笑着说话的时候,听的人耳尖发热。
宋书揉了揉耳朵,转过头,“学长这几天都在医务室吗?”
“早上突然发高烧才过来的,倒是你,看着柔柔弱弱,力气不小。”
对上他夹杂着融融暖意的眼眸,宋书突然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无措感,只好呐呐点头。
又恢复寂静。
或许是察觉到她的窘迫,瞿默眼神垂落在杯中,漫不经心的开口,“明天该汇演了吧,可惜我不能去看,对了,你面试准备的怎么样?”
“霖哥说我有经历,所以不用担心,”她偷偷看一眼瞿默,又急忙避开,“那个方泽凯学长怎么没有过来?”
“陪女朋友去了。”
他笑着道,“我听说他这几天给你送了很多东西,他这个人四处留情习惯了,还好你对他没兴趣,不然齐霖怕是要恼我将你推入火坑。”
宋书托着下巴,一脸的无聊,“霖哥该担心的应该是别人…”
她的声音有点小,瞿默没有听清,便问她,“你刚才说什么?”
“没,我说有点无聊。”
瞿默从枕头下拿过手机,递过去,“我精神不济,拿着手机也没什么用,看她醒过来还要好久,你拿着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