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学上,通常会将人面临巨大悲伤时的情绪过程,分为五个阶段。
首先是否认,不愿意让自己去相信,仍然固执的去和她说话,去捂紧她的伤口。
然后便是愤怒,他想起了她在此之前的“奇怪”举动,想起了会场里之前发生的一切,立马便想起了,那唯一一个会想要让他落到这种结果的叶烁。在那一瞬间,他几乎想要立马将叶烁撕碎,好像只要把他杀了,为她报仇,她就可以重新醒过来,她的伤口就可以不再疼了一样。
随即是迷茫和绝望,他再也无法得到她的回应。她就像父母一样,任凭他怎样的伤心难过,怎样的痛哭挽留,她都已经永远的离开了他。
最后,一切的希望都化作泡影,就算他再怎样努力,都没有办法暖热她的手。
终于,只能接受。
叶芷棠的血,已经干在了皮肤上,裂开成为一道道沟壑。
这沟壑同时也印在了叶江沅的心里,他最终,还是轻轻在她额头上,落下了一个隐忍已久的轻吻。
好在,这一次,叶芷棠不会拒绝他了。
时间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叶江沅看着叶芷棠紧闭的双眼,努力了好久,终于挤出了一个笑来给她看。
“骗子。”
三年后。
“叶总,将目光全放在碗糖公司上,恕我直言,未免格局太小了些。您如今还要倾斜整个集团的资源,为它开拓海外市场,实在让人难以理解。若是将这十分之一的资金和力气,放在金融领域上,只会盈利更多。”
“谁给你的资格?让你觉得你能够质疑我。”叶江沅言简意赅的堵住了属下的话。
出了叶氏集团的大门,就有记者堵在门口。
作为近几年来最年轻的、最成功的集团总裁,他的一举一动,一直在备受关注着。
所有记者都想要采访他,都有一大堆的问题想要问他,可是谁都不敢贸然上前。
因为他的脾气,是众所周知的。哪怕是一直跟在他身边,为他处理事务,和他相处时间最长的助理,也从来没有见他露出过任何一点笑容,哪怕是在公司刚刚盈利几个亿之后。
今天也是一样,叶江沅的车直接离开,记者们只能无功而返了。
不过本来,他们也只是抱着撞大运的心态过来的,早就已经做足了功课和足够的心理准备,也不算是特别失望。
叶江沅都已经走了,记者蹲伏在这里也就没有意义了。
快要走的时候,几个人忍不住闲聊。
一个人问:“你们跟了这个人这么久,挖到料了没有啊?”
另一个人立马诉苦:“别提了,这个人跟铜墙铁壁似的,一点儿消息都没有。而且怎么对他都没用,他也管对媒体态度不好会遭到负面评价,因为他完全不在乎。”
这在他们圈子里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了,有人不免感叹:“这么年轻就能管理这么大的集团,还接连创造成功事迹的人,能是一般人吗?到底是不一样呀。”
“何止是不一样。你们是新来的吧?这叶家之前可出过不少事儿呢。”说话这人看着风尘仆仆的,乍一看倒像是个经验老成的人,一下子吸引了别人的注意力。
有人小声的应和:“你说的这事儿,我好像也听说过。害,不就是豪门之间,为了利益相争,常见的互相残杀的戏码吗?”
“你这话说的不假,但是豪门之间相争谁都知道,这具体的事,有哪一个知道的?”那人立马不高兴了,神秘兮兮的接着说:“你们在这蹲点儿,肯定都有一个想问的问题。那就是这叶氏集团里最高职位,那么关键的一个董事长,却从来没有漏过面儿,听集团里的人说,这人根本就没出现过,还有人说,这位置是留给他姐姐的,完全是叶江沅一个人的一意孤行。”
人群中提出异议:“他姐姐不是早就去世了吗?一个这么大的集团,多到你数零都数不清的资产,怎么可能这么胡闹?你当是你们家儿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