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地问:【既然如此,鬼岂不是只要害人就能变强?】
【可一旦害人,就再也无法进入轮回,永远只能是鬼。】
【好吧。那鬼将、鬼王呢?】
【青鬼都不多见,更何况它们?】
系统受益匪浅,对戚泉的能力更加好奇了,它小心翼翼问:【那大佬,以你的能力,能干掉什么等级的鬼呢?】
【不知道。】
【不知道?】
戚泉笑了笑,【我没遇到过鬼王。】
系统惊了,那就是遇到过鬼将还赢了的意思呗!
大佬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这么说,戚映雪碰上三级鬼了?】
【只是沾了点阴气。】
【哦,那没事儿了。】
别墅的日子平静而安宁,戚泉很喜欢这里,苏融和王华也是。
外面的舆论却因为“魏旭重伤”一事吵得沸沸扬扬。
袁清又被拖出来架在火上烤。
心疼魏旭的粉丝们将火气全都撒在袁清身上,不断去她的微博下辱骂她是扫把星、灾星等。
其他曾经“受过伤害”的男演员的粉丝,也因为旧怨加入讨伐的“正义之师”中。
甚至有激动的粉丝查到袁清的住处,借着住在同一小区的便利,往袁清的大门上泼洒鸡血。
袁清却一直没用动静。
就算有理智的人为她辩驳几句,也被淹没在汹涌的怒骂中。
原本此事跟戚泉无关,可就是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在微博上艾特了戚泉。
【飞天禄马:我看很多人都说袁清是扫把星,白水真人,您有什么独到的见解呢?】
系统监测到情况,惊呆了。
【这人谁啊,为什么要艾特你?】
说句实话,白水真人这个账号现在根本没多少关注,只有一些好奇的读者摸过来,没人真的将白水真人当成一个有修为的“真人”。
所以这个人出现得特别突兀。
戚泉随意扫了眼,说:【飞天禄马,一种比较贵的命格,此人或许通晓一些命理,又恰好看到我写的,觉得我在胡扯一通,想借此奚落我。】
【就算看到你的,可玄学还少吗?为什么要奚落你?】
戚泉笃定:【他知道我的现实身份。】
系统豁然开朗:【这倒是很有可能!我看他微博粉丝不少,不少博文还跟测字算命有关,应该是玄门中人,那大佬打算怎么回?】
它虽这么问,心里却认为戚泉不会理会。
谁料它家大佬居然打开微博,回了三个字:【非灾星。】
系统很惊讶:【大佬,你怎么……】
【我只是实话实说,信不信是别人的事。】
系统:大佬就是嘴硬心软,明明是想为袁清发个声。
在“飞天禄马”的账号流量和魏旭千万粉丝的疯狂助力下,戚泉的这条回复被送上热门。
这可捅了数家粉丝的痛处。
居然有人为那个扫把星说话,冲她!
白水真人的账号粉丝量呈指数增长,虽然都是黑粉,可数量是实打实的。
戚泉回了一句就退出微博,耳根清净,根本不管外头因为她的一句话吵疯了。
至于那个艾特她的人,只要想继续搞事,总会露出真面目。
戚泉压根没放在心上。
没被放在心上的“飞天禄马”一直等着戚泉的下一次回复,足足等了两小时都没等到。
他有些暴躁地扔了鼠标。
手机群里弹出消息。
【胖哥:快开学了,兄弟们啥时候返校啊?】
【撕漫宅男:学校那个网速跟尿不出来似的,慢得一批,还是家里好啊,真不想回校。】
【宁大侠:正在处理点事儿,可能会请几天假。】
【胖哥:陈飞禄,小飞弟弟,你呢?】
陈飞禄心中一动,连忙私聊宁大侠:【宁哥,我最近碰上一稀奇事儿,感觉有点邪门。】
【宁大侠:你说。】
【陈飞禄:我家这边有个人好像得了衰老症,去了医院没法治,说是去请了什么大师,活了。然后又有两个人得了这病,现在转去了首都医院,听说情况不乐观,据说他们已经打算在首都找厉害的大师呢。】
【宁大侠:真的?】
【陈飞禄:你不正是首都人嘛,可以去打听打听。你之前教过我不少玄学方面的知识,可这事儿,我是真没听过,感觉像吹牛,你是这方面的大佬,你说,真有人能返老还童?】
【宁大侠:我倒是听说过这种症状,但想治好是很难的,不过这种症状相当少见,几乎绝迹,你那边怎么一下出现三例?】
【陈飞禄:那就是真有古怪?】
【宁大侠:我还有事,先不说了。】
结束聊天后,陈飞禄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
连宁哥都说很难治,那个戚家真千金怎么可能真的轻易治好张成言?
她才多大!
他们陈家在龙江市商界虽排不到前十,但也算是豪富之家,颇有些消息渠道。
得知《豪门日记》只是偶然。
他在大学时有些际遇,结识了室友宁挚,曾亲眼看到宁挚拿着桃木剑替人驱散鬼怪,从此极为崇拜对方。
宁挚见他感兴趣,便教了他不少玄学方面的知识。
陈飞禄自认为已经是半个玄门中人,看到《豪门日记》这种夸张的、悬浮的也就罢了,可作者千不该万不该非要立什么天师人设。
什么苏家儿子、保姆奶奶、工厂黑气,都是扯淡!
他亲眼见过苏林海,也去看过那块地皮,根本就没有什么鬼魂黑气。
他不好在底下驳论,白水真人账号又没有一条微博,一直憋得慌,这次找到机会,冲动之下艾特了白水真人。
现在等不到回复,只能寄希望于宁挚,能彻底撕破某人的伪装。
龙京市某处宅院内。
宁挚跨过门槛,正与一人撞上,是他二叔。
“你小子回来得正好,我刚接了个单子,可现在走不开,你替我跑一趟。”
宁挚眼皮一耷:“什么单子?先声明,捉奸测方位的不去。”
“不是捉奸,是两个‘衰老症’,你不去我找别人。”
宁挚眉头一拧,这么巧?
“行,我接了。”
“好,咱家就你最有天赋,这个‘衰老症’可不好解决,你要解决不了,我去也没戏。”
宁挚:“……”
长辈没脸没皮地摆烂,作为小辈,他只能选择更加努力地振兴家业了。
龙京市第一医院。
杜嘉名和杨肃住在同一个病房,难兄难弟互视对方沟壑纵横的老脸时,暂时放下了之前的恩怨情仇,难得地说起心里话。
“首都最好的医院都治不好,咱们可能真的要死了。”杨肃眼里泛起了绝望。
杜嘉名关键时刻倒是能稳定军心,“你爸跟我爸去找大师了,肯定能治好我们。”
“大师?你什么时候信这个了?”
杜嘉名道:“张成言进医院的时候,谁能料到他能治好?”
“他真是大师治好的?”杨肃惊了,“没想到龙江市还有这样厉害的大师!”
“你到底有没有看更新?”杜嘉名皱眉嫌弃道。
杨肃瞪圆眼睛:“你还有心思看?!”
“《豪门日记》,里面写了,是戚泉治好的张成言,我刚问了老张,他也明确回复我了。你想想看,老张的复活和倒戈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那我们回去找戚泉啊!”
“你傻啊,”杜嘉名嗤笑,“戚泉才多大?她能治好老张,总不能首都厉害的大师还比不过她吧?”
杨肃想想也是,“你说得对。”
两人遂安心地躺着等待大师到来。
从小到大,不管他们闯了什么祸,家里都能帮他们兜底,这次肯定也一样。
宁挚走进病房,就看到两个“老头”躺在床上,神情颇有些安逸坦然。
奇了怪了,他从没见过哪个濒死的当事人能保持如此平和的心态,一时竟肃然起敬。
他身后跟着杜父和杨父。
杜父和杨父在龙江市人脉广泛,可到了卧虎藏龙的龙京市,如同两滴水落入大海里,平凡得让人落泪。
他们找了不少生意上的伙伴,才跟宁家搭上关系。
据说这个宁家是玄学世家,一家人都搞玄学,有着几百年的传承,肯定牛逼轰轰。
虽然宁挚看起来极为年轻,但周身的气度让人不可小觑。
杜父恭敬问:“宁大师,请问这两孩子能不能痊愈?”
宁挚皱眉瞧向两人。
他是宁家这一辈最有天赋的天师,本身基本功比较扎实,处理过不少玄学案件,经验也丰富,所以一眼就看出他们身上被人种了“桃花印”。
“桃花印”是一种失传已久的邪术,能蛊惑人的心智,掠夺人的生机和气运,早就被玄门封禁了。
他也只在家中的典籍里看到过。
典籍里提过如何解除桃花印,可桃花印要是能轻易被解除,何至于成为禁术?
它有一个很苛刻的条件。
破除邪术的天师,修为必须要比施法者高出至少两个境界,否则不仅难以解除,受害者也会遭受极为强烈的反噬。
这种禁术对施法者的修为同样有要求,天师可以根据桃花印判断施法者的境界。
这两人的桃花印有四片花瓣,施法者至少是四级天师,三级以下天师根本没有办法施展这种邪术。
而他,也才将将四级。
在他这个年纪,能达到四级天师水平,已经算得上极有天赋了。
他们家人才凋零,族中最高等级的天师只有六级,目前尚在闭关,其他人根本无法解决这个问题。
宁挚深吸一口气,惭愧道:“抱歉,我能力不够,无法救治他们,你们另请高明吧。”
来之前,他还抱着侥幸心理,或许不是“桃花印”,只是有恶鬼作祟让人“衰老”罢了。
杜嘉名和杨肃瞬间瞪圆眼睛。
有这么难吗!
杜父连忙开口:“宁大师,请留步。您试都没试,怎么就断定没法治?”
“实话跟你说,”宁挚一脸诚恳道,“我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以前都只在书上看过,要想救他们,除非找到水平比我高两级的天师,就算找到了,人也不一定会帮忙。”
杨父不理解:“为什么啊?”
他们又不是不给报酬。
“要救他们,需要耗费极大的精力。”宁挚神色肃穆道,“换句话说,救一个人就能让天师耗尽大半灵力,救两个,搭进所有修为,得不偿失。”
虽然修为可以通过修炼回来,可如今这世道,能修炼到六级的天师都很少,谁都会珍惜来之不易的修为,至于报酬,哪有修为重要?
“不可能啊!”杨肃率先叫起来,“你是不是故意危言耸听,想要抬价?”
宁挚面色一沉:“爱信不信。”
“等等。”杜父叫住他,“这个真的很难治?龙京市的天师也不愿治?”
宁挚笃定:“是的。”
“可我之前有个世侄,他的情况比他们两个还要严重,一天都熬不过去,可现在已经活蹦乱跳了。”
宁挚本不愿相信,但他突然想到陈飞禄跟他说的事儿,不由问:“你们是龙江市的?”
“是啊,怎么了?”杨父纳闷,这跟地域还能扯上关系?
宁挚又问:“你们知不知道那位大师的名号?”
如果这事是真的,可能是那位世侄撞了大运,碰上修为高深、心地善良的天师了,这样的前辈他怎么也要去拜访一下。
“名号?”杜父摇摇头。
他没看,也不知道张家请的哪位大师。
杜嘉名突然开口:“她叫戚泉。”
“戚?”宁挚搜索脑海,没找到姓戚的前辈。
“说起来,她跟宁大师的年纪差不多,我兄弟送到她那儿,不过一会儿就恢复了。”
杜嘉名跟杨肃想法一样,认定宁挚是在拿乔,就想借用戚泉激将对方。
在他看来,戚泉能轻易做到的事,首都天师世家的天师总不可能做不到吧。
“不可能!”宁挚断然否定,“就是六级天师都做不到,一个才二十出头的天师,怎么可能轻易解了这种邪术?”
要么是谣言,要么是那个人根本没有中桃花印。
杜嘉名见他还这样,不由心头火起:“你自己不行,不代表别人也不行!”
“嘉名!”杜父瞪了他一眼。
天师是好惹的吗?不懂得收敛!
宁挚绷着一张脸,“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天师协会问问,人命关天,我没必要骗你们。告辞。”
他大步走出医院,想了想,拨通陈飞禄的电话。
“宁哥?”
“飞禄,你之前跟我说的‘衰老症’,具体怎么回事?”
陈飞禄之前说的已经是他打听到的所有,更具体的也不知道,便道:“我给你一个链接,你看看就知道了,里写的是什么‘桃花印’,我没听你讲过,应该是胡乱编的吧。”
“桃花印!”宁挚越发觉得这事儿扑朔迷离,“链接发我。”
陈飞禄立刻发过来。
字数不多,他很快看到最新章,眉头越蹙越深。
“桃花印”说得没错,可真有人能如此轻易解了邪术,还是个年仅二十二岁的年轻姑娘?
宁挚真的不敢相信。
或许,他该去一趟龙江市。
医院里,杜父对两人说:“我们能找的办法都找遍了,这个宁大师是我们好不容易才搭上的关系,至于那个天师协会,连门都摸不到。”
言外之意,他们现在只能等死。
“我们回家!”杨肃立刻道,“去找戚泉,让她救我们!”
“对,她能救老张,肯定也能救我们!”杜嘉名此时此刻也淡定不起来了。
杜父和杨父对视一眼,现在只能这样了。
他们一边收拾,一边联系张父。
张父听了电话后,整个人都惊了:“龙京市的大师都救不了?这个真这么难治?那这、这……”
他们家岂不是占了大便宜!
本来看戚大师轻轻松松救活张成言,还以为这种邪术很容易就能破解,万万没想到,就连首都的大师都不接这单。
他们家是撞了什么大运啊!
不行,之前给的报酬实在是太少了,他心里面惶恐啊。
他赶紧丢下手头上的事儿,带着妻儿再次拜访临湖别墅。
戚泉在修炼,接待他们的是苏融。
“苏先生,我们就不打扰大师了,这些还请您替大师收下。”
张父交给他好几张卡,让人搬来各种玉石瓷器,还有珠宝首饰。
“不必了。”苏融知道戚泉喜欢钱货两讫,不喜欢拖拖拉拉。
张太太连忙说:“要的要的,大师为我们家成言耗费了那么多精力,这些都是大师应得的。苏先生,我看你有些面善,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她故意转移话题。
苏融:“……”
王华飘在一边,仗着别人听不见,嘿嘿直笑:“说出来吓死你们。”
“是我们先前眼拙,”张父继续劝道,“不知道大师修为如此高深,这些都是小小的心意,真心希望大师能够笑纳。”
苏融眉心一动,问:“怎么这么说?”
“唉,苏先生可能不知道,杜家和杨家想要在龙京市找大师救命,哪知道大师看了一眼,说根本没法救,据说还是龙京市天师世家的人呢。”
苏融了然。
首都厉害的大师都救不了,可见这个“桃花印”是个疑难杂症。
张成言现在的活蹦乱跳和那两个人形成鲜明的对比,更是侧面证明了大师修为的不俗。
怪不得张家要送这么多东西来。
等等,要这么说,他们家送的东西是不是也少了?
这么多东西他不好做决定,正要去问戚泉,就听到戚泉的传音:“收下。”
张家跟苏家不同。
张成言的桃花印虽难不倒她,但确实属于疑难杂症,收多少报酬都不为过。苏家只是招个魂,且苏融现在是她的鬼侍,照顾她的起居,有几分面子情。
有了戚泉的交待,苏融放心地收下。
张父心中稍定,小心翼翼问:“不知大师还肯不肯接收其他病人?”
“提前约个时间就行。”苏融道。
这是临湖别墅的规矩,戚泉不会拒绝“病人”,但前来“治病”的以后都得遵守她的规矩。
张父连连点头:“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一家三口离开别墅后,苏融低头认真整理礼物,发现居然还有几块品质上乘的桃木和一些桃木剑。
桃木能驱邪,寻常的鬼怪的确害怕,可苏融已脱离普通鬼怪的范畴,桃木对他并没有多大伤害。
天师配桃木剑,张家算是有心了。
不过,苏融从没见过戚泉使用桃木剑。
他正要去问,一只手映入眼帘。
那手纤细素白,拾起一块桃木,摩挲几下后放下。
“桃木不错,都拿去我房间。”
“是。”
戚泉闲来无事,做了几个桃木牌,并在上面刻了繁复的符阵,以备不时之需。
别墅的电话突然响起。
“你好,临湖别墅。”苏融的声音温和而疏离。
“哥!”苏暖暖惊喜道,“是我啊!”
苏融眉目柔和些许,问:“有什么事?”
“过两天就是我十八周岁生日,我想办个生日宴,你和泉泉姐能不能来参加?”
苏融当然想跟家里人团聚,但需要过问戚泉的意思,便道:“等会再给你回复好吗?”
“好,我等你电话!”
戚泉在房间刻了一下午桃木牌,苏融都没有去打扰,直到晚饭时候,他才问了一声。
戚泉想了想,“去。”
她虽不爱凑热闹,但苏暖暖的生日宴必定名流云集,至少龙江市的青年才俊都会出席,想必某位秦姑娘不舍得放弃这种机会。
失去了杜、杨、张三枚棋子,她肯定是要寻找新的更加优质的棋子。
这种热闹戚泉还是很喜欢看的。
不出她所料,秦若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苏家在龙江市数一数二,基本各家都会给足面子前往,宋家和戚家都不例外。
她根本不担心在宴会上碰到张成言三人。即便张成言的桃花印已解,对她只剩下憎恨,但张家绝对不敢在苏家的宴会上对她出手。
至于另外两人,估摸着还在等死。
那位救了张成言的高人,短期内绝不会有精力再救两人。
她有戚渊护着,还有修为傍身,根本无所畏惧。
杜嘉名和杨肃坐在车里,齐齐打了个喷嚏。
“你说,戚泉会不会不愿救咱们?”杨肃忐忑地嘀咕道。
杜嘉名也有点不安,面上却没显出来,“反正已经预约了,总不会临时改变主意吧?”
杨肃:“为什么不会?你还记得之前咱们三个去灵虚观的事儿吗?”
“怎么了?”
“我这几天越想越觉得邪门,咱以前又不是没去过,怎么那天就整整齐齐地绊了好几次呢?而且,如果戚泉真是大师,她难道算不到有人跟着她想算计她?”
“嘶——”
杜嘉名细思极恐。
他浑身竖起了鸡皮疙瘩,心慌意乱道:“那怎么办?”
“磕、磕头谢罪?”
杜嘉名:“……”
车子驶入临湖别墅,停在别墅门前。
杜父和杨父分别扶着自家儿子,在苏融的引导下,来到治疗室。
“家属随我去偏厅等候。”苏融叮嘱道,“两位病人留下。”
杜嘉名和杨肃惶恐地坐在椅子上。
片刻后,有人踏入治疗室,两人想也不想,闷头跪到地上,顶着皱纹密布的老脸,恳切哭喊道:“求大师救我狗命!”
戚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