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是,她生来也不是法国人,是英国逃难来的詹姆士党,可她现在皈依法国了,我和她都热爱着脚下的这片国土。你爱哪个国家,便是这国的人。”
“那将来,若是将来法兰西王推翻这个敕令,重新迫害胡格诺......”
“父亲,有句话我很想对您说。如果您觉得法兰西不好,那你就去默默建设它;如果您觉得天主教不好,那你就改宗成为名耶稣会教士去改变它;如果您觉得贵族和官员腐败无能,那你就花钱买个官职,进入这个阶层去革新它;如果您觉得法兰西农民愚昧无知,便从您自身做起,阅读法语经典美文——而不是一味地谩骂、抱怨和逃离,法兰西拉封丹曾说过‘如果我没法子达到目的,起码我有敢于进攻的光荣’,你所站立的地方,正是你的法兰西,你怎么样,法兰西便怎么样,你是什么,法兰西便是什么。你若光明,法兰西便不会黑暗,愿法兰西的青年摆脱冷漠,只是向上走,不要听自暴自弃之流的言语,如果她有缺点,我们一起修正。有强壮身躯的去为国服役,有商业头脑的去为国纳税,有艺术才华的去为健全国民精神,有熟读经文的去为国家祈祷,如果什么都不行,起码你还可以苦力种田,都来为法兰西发一份热,发一份光!”
这时法兰西喜剧院里,很多观众热泪盈眶,随着男演员塔尔玛抑扬顿挫的语调,把这些台词读出来后,掌声不断将他的声音给淹没掉,贵族、教士、第三等级的观众全被感动了,就算是席位上的拿破仑,也不禁洒泪,虽然塔隆说的是法兰西的爱国精神,但他明白,欧米尔.塔隆的话,就是卢梭主义的真谛所在!
丹东也是看得如醉如痴,他本来就是戏迷,现在对菲利克斯更加敬佩。
很快,法兰西喜剧院的老板做出《玛戈号上的苦役犯》加演四十场的决定,喜剧院外车水马龙,最普通的票价也被炒到了六个里弗尔。
而博若尔小戏院则同样贴出海报,称《费城小姐》获得报纸和业界的一致好评,加演二十场,包厢的戏票更是增到二十五里弗尔,大有走精品路线的气势。
马莱区星辰街2号公馆,赫尔维修斯夫人和女儿笑语吟吟,走入到客厅后,看到赫尔维修斯铁青着脸,翘腿坐在长沙发上。
“父亲,<费城小姐>获得成功了,恭喜我吧!”劳馥拉坐下来,牵着赫尔维修斯的手,喜笑颜开。
“那真是太好了女儿,我可以去看吗?”
劳馥拉从银饰手袋里取出张戏票,“给您,对了您今天看的<玛戈号上的苦役犯>感受如何?”
“感受非常奇妙,从来不曾有过的感受。”赫尔维修斯说这话时,难得的声音有点起伏不稳。
“那是当然,要知道写剧本的是维尼.仲马先生呢!”可劳馥拉却没有察觉,她太开心,唱着跳着,便去后花园啦,她决定再过段时间,她会邀请黄班所有同学,还有拿破仑的两位妹妹埃丽萨、伯莱塔,去喜剧院看《玛戈号上的苦役犯》。
而夫人则自若地在小沙发上坐下,让厨娘去煮杯咖啡来,“放巴西的黏土糖。”
“夫人马上可有什么安排?”赫尔维修斯问。
“和你一样,去看没看到的另外幕戏,晚上就想去喜剧院。”夫人合起扇子。
“和仲马先生一道吗?”
“是啊,和戏剧原著者一起观赏,挺有意思的。”夫人毫不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