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的封建特权,然后对他们进行合理公平的田产分配......”
“那好,现在我们正在有条不紊地推行着这两个步骤,我利用债务和妙逸庄园权力纠纷,迫使拉夫托侯爵率先废除贵族在森林的特权,又逐走了乡居贵族哥昂,哥昂的田产,包括荒地森林,都分配给了圣德约农民,但是不摧毁行会,我们的努力就会白费的。”
“可我现在关心的是第三个问题,当你的权力膨胀到一定程度后,公社这种模式你还能坚持吗?你不会迷失自我吗?”
“我现在只是通过这种权力和资产的集中,来最大限度地开拓土地,因为魔笛会的章程里说的非常清楚,第一是有效利用所有土地,尽可能生产必需的物品;第二是消灭游手好闲的现象,让所有人都能拥有用于交换的财富;第三便是不排斥任何科学,包括机械、化学在内,改农民的‘繁重劳动’为‘轻松劳动’,让他们有更多的精力和时间,去从事艺术上的创作、享受。”
“如果机器是为公社和集体服务的,那第三点倒是不难实现,可现在所有的机器都掌握在你的手里,那公社便和那些为大产业主雇佣的工人团体没有区别。”
“若是没有我个人的魄力,蒸汽磨坊会有吗?织布机会引进吗?而今公社成员无论男女,对我购买来的机器都拥有无可置辩的使用权,也有部分用益权,他们都像军队里的士兵那样,工厂、会馆便是宿营地,机器就是手里的刀剑火枪,难道士兵会因步枪不是他自己生产的而不加以珍惜吗?而我,就是他们的元帅,我是面旗帜,公社需要借助我的力量,我也需要公社的拥戴,这也是种平等,对吧!”
巴贝夫最终推推架在鼻梁上的圆镜片,他居然被反驳得哑口无言,痛苦而为难地说:“莫扎特先生的<魔笛>剧本你读过了吗?”
“虽然还未公演,但我已读过。”
这时艾斯图尼神甫踱过来,隔着玻璃木门,沉默地看着这二位战友的理念冲突。
“希望你不是里面的夜之女王。”巴贝夫说,然后他便抓起外套,对菲利克斯提及,自己可能要离开鲁昂了,因现在各个行省都在搞参议会,特别是第三等级渴望分享国家的权力,他们虽然对加税持抵制态度,可都希望国王的敕令中“参议会”能实现,巴贝夫也希望回故乡圣康坦去,他要发动农民,得到那里公社的支持,进入省参议会,发扬自己的政治理论。
而后巴贝夫诚恳地握住菲利克斯的手:“如果你秉承的是公社的信念,那就利用它为你做事吧,起码也要把你送入到诺曼底省参议会去,我们还是可以并肩改变这个国家的,哪怕菲利克斯你三步只走了两步,也比裹足不前的要强得多。”
“祝好运。”菲利克斯说到。
数日后,山脚下的森林爆发巨大的冲突。
圣德约大约千余名农民,为首的高举着圣母像,组成庞大的队伍,来到荒地森林前,要求驻扎在锯木作坊的大约三十多名木业行会的学徒,尽快离去,“因侯爵和法院共同申明,已将这片森林土地赠送给我们。”
木业行会则坚称:拉夫托侯爵之前签的合同,给我们十年的砍伐权力,我们不可能退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