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汝儿立刻明白这里是什么地方,原本打算趁着人不注意的时候离开的打算也歇了下来,想要了解到更多的讯息,客栈、酒楼、还有青楼则是最好的几个场所,莫汝儿自然不会放过。
莫汝儿一副怯生生的样子被带到阁楼上,推开暖阁,一股浓郁的香气扑来,莫汝儿是强忍着才没有打出喷嚏来,然后就感觉一个移动花车走了过来,一双手掐着她的下颚硬逼着莫汝儿抬起头。
掐着莫汝儿下颚的女子看起来二十多岁,虽然姿色不错,但耐不住年龄渐长,眼底有几分郁郁不得志,莫汝儿只想长叹,对着这样满是怨恨的老女人,她的小日子是不好过了。
“叫什么名字。”那女人开口,声音还算细腻,听起来糯糯的。
“我……我叫莫茹。”莫汝儿闪躲着眼神,做出一副对其害怕的样子。
啪……
莫汝儿左边脸颊发麻,因为惯性一时间没站住直接跌坐在了地上,脑袋有点发懵。
“一点规矩都不懂,竟然敢自称我,哼,妈妈,带下去好好教教规矩再给我送来吧,这么没规矩的丫头我可是看不上。”那女人说完揉着自己的手转身就走。
而带莫汝儿进来的那个粗壮女人从后面拎着莫汝儿的领子就提溜了出去。那女人间莫汝儿还一副愣愣的不知所措的样子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这孩子已经吓傻了。
不过莫汝儿的确是被吓的,果然女人都是心狠手辣的。
被关在黑屋子里不吃不喝两天,莫汝儿终于被教会了‘规矩’,也才知道那天打自己的是自己要伺候的姑娘,上一届的花魁——赛牡丹。红楼这个地方也是一个标准的只听新人笑谁闻旧人哭的地儿,于是就逐渐的将一个温柔解意的小女人硬生生的逼成了一个内外不一的母夜叉。
莫汝儿只得苦笑,这命够衰的。
每日起床只能匆匆梳洗一下,然后就得端着水去伺候赛牡丹梳洗,开始给她通发的时候难免手中不知道轻重,稍微扯疼便换来的是一个巴掌或者拳打脚踢,渐渐的也熟悉了起来。直到伺候完赛牡丹午膳,她也该午睡了,莫汝儿才有时间去大厨房吃点残羹剩饭,然后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一会。到了晚上,还是依旧继续如此。
现在的莫汝儿就是躺在那比自己脊梁还硌的床上苦笑,想她堂堂莫氏本家千金嫡女,自小娇惯着长大,现在倒沦落成了伺候别人的,而且她还没有一丝的不愿,反而越来越习惯,如果被祖父和父亲知道,他们会是什么反应呢?
翻身起床,强压下眼眶的湿热,端起从厨房里留下的残羹剩饭莫汝儿就出了后门。
这些东西原谅她真的吃不下去,就算吃下去了恐怕她也活不久了,烧黑了的米饭,掺杂着药味的汤水,在这里,稍微动点脑子也知道那是什么药的汤水,还有那没有一点盐,甚至是还没有熟的青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