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周围的树丛里就是突然的一片躁动,我能听到非常清脆的好像树枝被折断的声音。
我本来是想转过头左右查看一番,但却猛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无法动弹了!
马上我就被逼出了一脸的汗水,而过了几分钟之后,周围的躁动声戛然而止,视线里就再次看到了那一团蓝色的火焰,不过这一次它理我的位置非常近,它就在50米外的那个巨石悬崖的高处上!
蓝色火焰再次消失一瞬间,我好想看见了那里正站着一位扎着两条长长大辫子的小姑娘——她在微笑着向我招手,好像是让我过去。
而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身体竟然不受大脑控制地站了起来,就慢慢地走向了那个大石头台阶。同时耳边就仿佛一直有人在与我说着悄悄话,并且,是在反复呼喊着我的名字……
“哎!哎!”也就是在我缓步向前刚走出几步远的时候,从我的身后处就有一只大手伸了出来并一把拽住了我的肩膀,“我说你这小子,我都喊你几遍了,怎么就跟没听见似的?看风景也没有你这样投入的吧?”
我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就终于恢复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能力,浑身一个机灵就立马转身一看,原来拍我肩膀的人正是刚刚走过来了禹大勇。
我就一边擦了一把冷汗,一边环视了一下周围,好像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你刚才看到了吗?”
“看到了什么?”大勇就疑惑不解地顺着我的视线看了看周围。
“没事。”我就摇了摇头说。然后心想,如果大勇真的是没看见刚那道火光的话,也就只能说是我刚才眼花了。
哥俩就再次坐了下来,仰望着头顶的月光又是静静地呆了一会。然后我就突然想起了什么,直接问起大勇说:“你在老家时真的徒步穿越过大兴安岭?”
大勇就点了点头说:“进过两次,都是俺爹带着我进去了。那两趟差不多走了三天两宿。”
听大勇说到这里我就接着问道:“那么在那几天里你和你爸有没有撞到什么东西?”
“有,是一个狼群。”大勇说出这句话时脸上仿佛并没有什么波动,“从那一次进山我才知道,狼的眼睛在夜里发亮时时绿色的,从远处看就像就像几盏晃动中的灯笼一样,特别明显!——那个时候,俺爹就告诉我,那是狼群在向我们发出警告。”
说到了这里,大勇又把眼光转向了北方的山林,忽然间又想起了什么,“记得小时候,我奶家院子里出过一次事儿,那是93年的时候。山里有一条母狼可能是饿得受不了了,赶着一天夜里就摸到了我奶家院子里叼走了一只羊羔。然后过了几天,俺爹就拿出了家里的****,藏在院子的一角整宿整宿地守着羊圈,然后直到第三天夜里,这只母狼就真的来了,我爸一枪没给它打死,而这只狼中弹后又是转身一个猛扑,吊着一块肉就跑了。直到天快亮的时候,俺爹就骑着马顺着地上血印追了过去,最后就在一个山口的坡子上找到了这只已经走不动路的母狼,那一刻俺爹就看它是紧叼着嘴里的肉并流着眼泪——那其实是在求饶,因为可能在更远的某个山洞里,正有几只嗷嗷待哺的小狼崽!”
我一听到了这里就好奇心起,追问道:“那后来怎样了?”
“当然是给办了啊,要不然那只狼也活不了多久了。”说到这里,大勇就把眼光转向了周围的树林,“不过那都是以前了,不像现在,北大荒早已成为了北大仓,估计在大杨树那个地方,几年都不会再有听说过狼群的消息了。”
听大勇讲完了这些,我就认真地想了想。估计他说这些也是侧面的给我壮壮胆子,我本来是想说一声谢谢的,但是再一想两老爷们这样整就有些别别扭扭的,最后这个“谢”字就一直被憋在嗓子眼儿里好半天。
然后大勇又给我讲起了一个关于西伯利亚虎的故事,故事的内容基本是说在二十年前,东北虎活动最多的地方就是中西伯利亚的广袤森林,当年的总数也在3000只以上,所以西伯利亚就堪称是东北虎的天堂。后来直到苏联的轰然解体之后,东北虎的生命就受法律的保护,而当时一只东北虎的皮骨就价值100万美元,所以猎人们便开始大肆捕杀东北虎,同时俄罗斯**为了缓解经济压力,而大量砍伐森林,最终导致曾经的一代森林之王被迫成了逃亡者。西伯利亚东北虎的天堂这个名誉也不复存在。随后在这十几年的打虎风之中,多数的西伯利亚虎都难逃一劫,最后仅剩下最多时的300余只被猎人们驱赶到了中国边境附近的这块狭小的锡霍特山脉。然后其中一部分的老虎就度过了中俄边境的黑龙江,从而就常年栖息在了大、小兴安岭,以及眼前这个老爷岭和连成一片的长白山山区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