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
我老老实实待在谷爷爷家里。
经过这段时间药浴,我总觉得身体似乎与之前有所不同。
似乎有一股莫名的动静在体内蛰伏,时不时横冲直撞。
我问谷爷爷,这是什么原因?
他告诉我,他在药浴中另外添加了几味药材,有助于固魂健体。
我感受到的异样应该就是那些药材所致。
谷爷爷都这么说了,我就没有多想。
不久后发生的事情证明,他确实没有骗我。
只不过没有向我袒露的,就是他究竟给我多加了哪种药材。
距离我九岁生日越来越近,转眼就只剩下七天了。
这期间,李珊和王鹤天依然毫无动静,除了之前露了一面,就好像彻底消失了一般。
可他们越是如此,越让人心里没底。
谷爷爷倒是波澜不惊。
我爸妈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无时无刻都在焦虑。
我也是如此。
毕竟,事关生死,不是闹着玩的。
我能否如同出生时那个雨夜,再次侥幸逃脱,
还是代替赵明镜,奔赴黄泉,从此成为阴曹地府的一缕冤魂,
一切都不得而知。
就在我倒数着那几天日子,度日如年时,一个意想不到的噩耗从天而降,给了我人生中第一个重大打击!
我长时间没去学校,班主任担心我功课会落下,就定期安排同学给我送课堂笔记和作业。
谷爷爷家位于镇子边缘的山脚下,比较偏僻。
正好,我们班的学习委员家离谷爷爷家不算太远,同在同一个方位。
于是,他就承担起了给我送笔记和作业的任务。
我在谷爷爷家闷得快发霉了。
每次见学习委员,就如同久旱逢甘霖,准得拉着他聊上老半天,通过他了解学校和同学们的近况。
这天傍晚,是学习委员固定的每周一次给我送作业的日子。
我眼巴巴地在院子里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他出现。
“老杨,你终于来了,可等死我了!”
学习委员姓杨,因为有点老学究的气质,班级里的很多学生都开玩笑叫他“老杨”。
老杨点点头,从书包里拿出学习资料,递给我,双眉紧锁,五官往下耷拉,看上去心事重重。
“你怎么,考试考砸了?还是挨老师批了?”我接过资料,开玩笑逗他。
老杨摇摇头,犹豫了一下,才吞吞吐吐道:
“咱们班里出事了,就昨晚,你、你听说了吗?”
“没有,”我愣了一下,“出什么事了?”
老杨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脸色,欲言又止。
“你倒是快说啊,卖什么关子!”我不耐烦地催促。
老杨的神情举止,让我莫名有些烦躁,心里隐隐升起一丝难以言喻的不祥之感。
老杨不安地推了推眼镜,先给我打预防针:
“那我说了,你可别急啊。
你那暴脾气,谁见了都害怕。
我知道你跟她关系很好,
好,好,我不啰嗦了……”
老杨见我快要翻脸,终于不敢再拖延,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般说道:
“昨天傍晚,林丹出事了!”
“什么?”我浑身一凛,一把抓住老杨的胳膊,大声喊道,
“她出什么事了?说清楚点!”
“啊,好疼啊!我就知道你肯定要当场暴走。
快、快放开我,疼死了!”老杨哭丧着脸,喊道。
我这才意识到,情绪激动下,自己下手太重,都快给老杨胳膊掐出乌青了,于是连忙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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