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个陶瓶出来,将荣岁送他的花朵从袖子里拿出来插进去,然后调整方向,放在了最显眼的石台上、
荣岁盯着那朵娇嫩的花儿看了一会儿,又转头看看满屋子的零碎玩意儿,问道:“那我……也是妖族吗?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出乎意料的,这个问题问出口后,他竟然没有一点排斥。反而有种理所应当的感觉。
“是。”殷烛之抬手在他脸颊上轻轻摩挲,叹息道:“这就要从妖族的大战说起了……”
—————下面是重复的,写完了替换,抱歉———————
荣岁喊出口后,自己也蒙了。那语气分明不是他平时会用的。但这样带着仰慕的语气,却又让他无比的熟悉。仿佛曾经喊了许多次一样。
脑海中依稀浮现出模糊画面,荣岁想要仔细追寻时,却又如同云烟散开,了无痕迹。
“我们……以前就认识吗?”荣岁心情复杂,这里面包含的信息量太大,殷烛之透过他看到的,是与他长得相像的故人,还是他本人?那种模糊的熟悉感又是怎么回事?
荣岁疑惑的看着殷烛之,等着他的解答。
“很久之前,钟山还未覆灭。你、我、白泽、混沌、毕方、貔貅……还有许许多多的妖族,都住在这座山中。”
殷烛之抬手指过狂风肆虐的沉寂山林,陷入了过往的回忆之中。
上古时候,妖族昌盛。大妖划地而治,各自为政。从上到下都遵循着最原始的弱肉强食规则。在当时,唯有钟山是例外。因为钟山传闻是烛龙安眠之地,即使是大妖也不敢轻易惊扰。于是一开始是许多无处可去的小妖躲进了山中,然后一些不愿意参与争斗的大妖也住了进来……烛龙对此一直是默许态度,他不要求上供,也不随意欺辱山中的妖族……甚至根本没有现身,只在暗中提供一些庇护。而住进来的妖族大多性情平和,因此山上虽然大妖小妖杂居,但大家各自生活,彼此并不会惊扰。
反而是天长日久的,许多比邻而居妖族有了感情。当时白泽、混沌、貔貅还有后来的毕方,因为都是实力不凡的大妖,所以感情十分深厚,在远离争斗之外,也会为钟山的小妖提供庇护。
“那我呢?”荣岁忍不住问道:“你们……怎么认识我的?”
“你呀……”殷烛之垂眸看他,嘴角上勾,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你是混沌去摘野果子时,顺路捡回来的。”
混沌性子单纯,好玩贪吃,最喜欢满山乱跑。某一日他从山里回来时,挎着的大篮子里装满了新鲜的野果,而在野果堆里,还有一个巴掌大的小孩儿舒睡着。
小孩儿白皮肤黑头发,闭着眼脸蛋睡的通红。几个从没养过的幼崽大妖研究了半晌,也没看出来这是那个族的幼崽。
作为随便往家里的捡人的惩罚,混沌被要求每天用篮子装着幼崽去山里问是谁家丢了幼崽,但是这么找了许久,也没有人来认领。反而是幼崽醒过来后乖巧又讨喜,几个大妖觉得好玩,就将他养在了自己的地盘里。
年幼的荣岁被四个完全没有经验的大妖拉扯到了膝盖高,最常干的事情就是被混沌装在篮子里,一起去林子里摘果子。不过混沌记性差,经常摘着摘着就走远了,然后将小小的幼崽独自扔到了林子里。
殷烛之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荣岁的模样。小小的幼崽蹲在地上,腰间挎着大篮子的手柄。蹲在地上认真捡野果子。他很安静,也不怎么怕生。看见忽然出现的人,不见害怕,反而举起手笑眯眯的递给他一个刚捡的野果。
这种感觉对于钟山神君来说很新奇,于是他便时常趁着幼崽独自一人的时候,在他边上静静的坐上一会儿,即使只是看着幼崽在地上涂涂画画,内心也异常的平静。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许多年,幼崽渐渐长成了青年。长大的青年一直没有变换过形态,通晓天下万物的白泽查遍卷宗,才弄清楚了青年的根脚——建木之灵。
建木生天地之中,高百仞,上承天,下启地。是众神往来的天梯。建木存在了多久已经无法计算,但是自有神开始,建木就已经存在。而青年就是建木汇聚的一点灵智化形而生。
青年成年之时,白泽为他取名“荣岁”,取自“年年岁岁,草木荣荣”之意。青年成年之时,白泽为他取名“荣岁”,取自“年年岁岁,草木荣荣”之意。木荣荣”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