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推出穆青亮应该就是为了吸引佛家的幸存者。
但是他却并不能确认对方此举到底是善意还是恶意。
“安君、羽真雷将他们都松开吧!”
在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之后李毅便让人将君可义他们全都给放了。
面对这一情况权献之、吴忠孝以及于广清全部都有些不知所措。
唯独君可义此时心中已经有底。
“我们对你们其实并无恶意,我们弄出所谓的灵童以及神迹其实也只是为了吸引一些佛家的幸存者而已,但是没想让诸位误会了。”
李毅随即给君可义四人赔礼道歉。
“这位公子,恕我冒昧还请问你与佛家可有什么关系?”
见李毅的态度并非像是作假,权献之立刻开门见山问道。
“其实我与佛家并无关系,我本乃道门中人,只不过我有一位好友乃是佛家幸存者而已。”
李毅给君可义四人解释道。
随即安心便走出人群双手合十口诵佛号向四人行礼。
权献之见安心一副虔诚地模样,也立刻上前口诵佛号回礼。
然后两人便互相报上山门后开始兴高采烈地聊了起来。
而李毅也立刻安排君可义、吴忠孝和于广清进入船舱。
虽然刚才双方已经打了一场,但是却丝毫没有影响他们接下来的聊天。
“还不知道几位尊姓大名?”
李毅和君可义等人坐下之后徐岩等人便端上来了茶水,几人一边聊天一边喝茶。
“在下君可义,这位乃是吴忠孝这位是于广清那边的那位名叫权献之,他以前乃是一名北渊寺的僧人。”
君可义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自己这边的四人,但他却并没有报出自己草军的身份。
虽然李毅他们这边有佛家的幸存者,但是这却并不代表他们与大虞朝堂有矛盾。
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面对来历不明的李毅等人,君可义还是有所保留。
“君兄失敬失敬,在下名为李毅这乃是一名云游的道门中人,那位乃是安肃高个子的是羽真雷。”
鉴于君可义有所保留,李毅在介绍自己这边的时候也有所保留。
但是他却特意说明了自己乃是道门中人,为的就是让君可义等人明白自己与佛家并无太大的关系。
“什么?你说你并未听过《舌血箴铭》?”
就在李毅和君可义相互试探之时墙角处的权献之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安心。
“没错权施主,我真的没有听说过什么《舌血箴铭》。”
安心一脸认真地说道。
“安施主你是否记错了?这《舌血箴铭》乃是用舌尖血混合朱砂书写的你再仔细想想。”
权献之说话都带着急迫之意,《舌血箴铭》对他来说有着特殊的含义。
“权施主出家人不打诳语,你作为曾经的佛家子弟应该清楚这条戒律,我如今再皈三宝誓持五戒,这妄语之戒我怎敢犯呢?”
安心双手合十一脸虔诚地说道。
看着安心这般虔诚模样,权献之则是陷入了无比的失望之中。
他觉得这一次怕是要与《舌血箴铭》失之交臂的了。
“舌血混合朱砂?”
当李毅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不由心中一动,此时他终于知道为何这君可义等人要来找自己了。
同时他也回想起刚才君可义对于权献之的介绍:以前乃是北渊寺的僧人。
刚才李毅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有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
但是他一时半会儿也没想明白为何他会有这种感觉。
直到权献之说起《舌血箴铭》乃是用舌尖血和朱砂书写的时候他才想起自己曾经在师父泰极子那里看到过一本用舌血书写的手札。
而据那本手札记载书写这本手札的作者名为龙树和尚。
他就是在北渊寺出家为僧。
而之前穆青亮的那艘佛诗就是他在龙树和尚所写的佛诗上改编的。
李毅一直认为这本手札并非是什么佛家典籍应该没有多少人知道,因此小小地做一次文抄公应该也无伤大雅。
可没想到是他只是简单的抄了一首佛诗就被人抓了个现形这让他有一种无地自容地感觉。
“不可能,前几日那穆青亮所吟诵的佛诗就是从《舌血箴铭》中摘抄出来的,如果不是看过这本《舌血箴铭》定然无法将那首诗完整地复述出来。”
权献之在短暂的失望之后立刻反应了过来,他突然间意识到了这其中的不对劲。
君可义等人此时也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此事与安心无关那首诗并非是他告诉穆青亮的而是我告诉穆青亮的。”
李毅的声音突然响起。
原本还沉浸在失望和惶恐中的权献之立刻眼睛一亮,一股希望的光芒在他的眼睛里快速地绽放开来。
“如此说来家师的《舌血箴铭》在公子这里?”
权献之立刻转身快步来到了李毅的面前,他一把就抓住了李毅的胳膊。
一瞬间安肃和羽真雷等人纷纷朝着权献之投来了威胁地目光。
原本还算融洽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紧张起来。
“各位,切莫误会这《舌血箴铭》乃是权献之师父所写的,后来他师父被朝廷所杀这本《舌血箴铭》也因此下落不明,如今他听到李公子知道这《舌血箴铭》他难免会激动失态。”
君可义立刻起身解释道。
但是众人那威胁的目光却并没有敛去,他们依旧死死地盯着权献之。
感受到周围气氛的变化,权献之也意识到自己抓着李毅的胳膊有些欠妥于是他立刻松开了李毅。
“你所说的《舌血箴铭》我的确看过······”
“李公子那还请您归还这本《舌血箴铭》,这是家师的遗物。”
还没等李毅话说完权献之便立刻说道。
权献之的话音刚落,安肃突然一拍桌子起身怒喝道。
“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如此与我家公子说话,且不说我家公子有没有那本《舌血箴铭》,就算是真有又凭什么给你?”
“我见过不少求人办事的,但还是头一会儿看到如此态度求人的真是给你脸了!”
海尹也一脸不屑地看着权献之冷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