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的男人。
既然已经忘记他们之间的过去,那就都忘了好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忽然,身后响起男人声音,“自从那一次昏迷之后,关于她的记忆全没了。”
走了不过五步远的苏晓身子一顿,僵硬在原地,脚下如同生了根一般紧紧地扎在地上,一动不能动。
他说“自从那一次昏迷之后,关于她的记忆全没了”。
所以,之前在酒店他头疼欲裂也跟那件事情有关?
木讷半晌,苏晓僵硬着身子如同慢动作一样的转身,搁着两米的距离与他面面相觑,一眼万年。
“怎么回事?”迫切的想要了解关于他的过去,奈何一直没机会。
当初,她的死,成迷。
现在厉铭寒记忆空白,她更想知道缘由。
厉铭寒摇了摇头,迈步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我不想骗你。虽然不知道跟我前妻的过去,但是你是我见过唯一能够让我牵肠挂肚的人。”
天知道,不善于表达的厉铭寒是憋了多久才将一句话完整的说完。
苏晓木讷原地,一时间忘了回应。
神游太虚,脑子短暂性的空白,宕机状态。
好半晌清醒过来才发现,已经被他拥入怀中。
温暖的怀抱,鼻息间萦绕着熟悉的男人的阳刚气息,如梦似幻。
她垂在身侧的手僵硬的抬起,后落下。不多时,情不自禁的抬起手,想要抱着他,复,又落下。
如此纠结三四次,才鼓起勇气搂住他的腰,脑袋贴在他的胸膛,感受着他的心跳与气息。
不是因为别的,仅仅是因为他刚才说的那一句话。
“那也许,会是你前妻永远的遗憾。”发自内心的感概。
多多少少,会有些失望,伤感,落寞与悲戚。
男人胸膛微微起伏,只听他怅然一叹,声音虽然很小却清晰的听得见。“或许吧。”
三个字,承载了太多情感与内疚。
苏晓心底油然生出一股内疚自责,仿佛是欺骗厉铭寒之后的深深罪恶感。
尽管一切并非她本意,可让一个爱着他的男人饱受煎熬,真的很内疚很内疚。
有那么一刻,苏晓几乎忍不住的想要将事实真相告诉厉铭寒,可脑子里总是不由自主的回旋着锦薄凉说的那句话,跟他在一起就是毁了他。
苏晓不知道那句话背后的含义,但字面上的意思却很明白。
好一会儿,苏晓才从他的怀中站出来,退后一步,与他拉开距离,“我该回去了。”
“你答应我?”
莫名的一句话听得苏晓云里雾里。
男人又道:“你是答应做我的女人了么。”
苏晓一脸蒙圈,摇了摇头,“你想多了,只是出于对你的宽慰。仅此而已。”
正在此时,一辆出租车由东至西驶了过来,苏晓挥了挥手,出租车打着右闪灯,停在她身旁。苏晓站在出租车旁,深邃眼眸颇有深意的望了他一眼,拉开出租车门上了车。
砰——
出租车门关上,不过眨眼间已经消失眼前。
厉铭寒站在原地,宛如寒潭的瞳眸闪烁微光,最终转身,与她反向而行,离开。
只是昏黄路灯之下,河边杨柳枝条随风荡漾摇曳,映衬的他的背影悲戚落寞。
坐在出租车内的苏晓心绪烦乱,整个人糟糕透了。
厉铭寒的话推翻她心里所有的设想。
她以为,厉铭寒薄情寡义,见异思迁,朝三暮四……
可谁能知道原来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他已经忘记过去,不记得两人的曾经。
那一天在岘山墓园,是时隔七个月之后与他的相遇,站在‘苏晓’的墓碑前,他那样的凄楚,绝望,一双空洞的眼眸透着深沉而又隐忍的痛楚。
那是无法隐藏的情绪。
“美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