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童突然被夸,自己也有些不适应,如少女般的开始羞涩起来了。
“老朽见过小姐。”李先生入了院门作揖道。
“先生来了。”苏婉仪看着长衫折扇李先生道。
“他来了好久了。”稚童在一旁补充道。
李先生讪讪地笑了两声道:“确实,小姐琴艺非凡,深怕进来让小姐分了心,老朽便在墙下听了好一会,还请小姐不要见怪。”
抚琴被断,若是再续上也没了先前的流畅了。苏婉仪道:“先生言重了。”随后又吩咐人上了茶,两人坐在树下授乐、习乐。
“先生以为我方才弹的那首曲子如何?”苏婉仪看着眼前的焦尾问道。
“美则美矣,可惜美中不足。”李先生捋着下巴上的山羊胡子叹惜道。
苏婉仪知道,但她不死心,总想要问一问求个死心。“罢了。”
稚童在一旁开口道:“琴音冷清有孤傲之一,像月亮一样。”
李先生听稚童一言面色震惊,想不到小姐身旁还有这样聪慧的人。“这位小哥可曾学过乐理?”
“不曾。”稚童答道。
“你可愿拜我为师,一同和苏小姐学习乐理?”李先生有些激动的问道。
稚童从小便喜爱音律,儿时他也喜欢用树叶吹着曲调,可惜也没机会好好的学习乐理。
稚童很是心动,稚童不答反而看向了苏婉仪,他是苏婉仪的人自然要苏婉仪做主才行。
苏婉仪见稚童看她,开口道:“想学就学,看我做甚。”
稚童单膝跪地道:“学生恳请先生赐教。”
“好好好!”李先生的笑越发的慈祥和蔼,像朵花一样似的,随后起身将稚童扶了起来。
苏婉仪吩咐道:“去我房中取张琴出来。”
苏婉仪担心焦尾没能及时送到,便又去买了一张,如今焦尾到了,她原以为新买的琴要落灰了,没想到还能派上用场。
八月初五这日果然如同季维生说的那样是个好日子,艳阳当空,万里无云。
画显阁开业,从前的丰品斋已经挪到了街对面了,屋内苏婉仪已经重新设计,让人按着图重新修整,如今的画显阁今非昔比。
画显阁门外围了一群人,他们都好奇是谁能将丰品斋的铺子买了下来,让有名的丰品斋搬到了街对面去。
爆竹声响,众人皆欢喜笑颜,爆竹声停,围观的人群进了画显阁内,无人不惊叹,无人不称奇。
进门便看到的便是由柚木雕刻的隔断,宽三寸,屋顶而落下,与屋子自成一体。
地板上落着小池子,池成八卦图状,两侧颜色不同,形成阴阳两极且四周放了九颗小夜明珠,将池子照得亮堂,有锦鲤在池中游闹嬉戏玩耍,好不热闹。
东一侧将原本的货柜撤了,重新刷了白墙,苏婉仪兴起画了一幅仕女戏蝶图,又寻了些花摆在墙根下,也是呼应了墙上的画。
“你上哪里弄了这么多的夜明珠?”季维生悄悄靠近苏婉仪道,看着这屋子里的夜明珠少说也得有三十来颗了,这一颗小夜明珠也买得上百两啊!爱财的季维生又怎会不问。
“家里拿的。”苏婉仪看了斜睨了季维生一眼答道,后又对着伽蓝道:“可以了,去吧。”
伽蓝欢悦地应了“嗳!”便跑到了画显阁门外,扬声喊道:“阳清宫的道长看风水了!快来啊!阳清宫的道长来了!大家快来啊!”
“你听见了吗?阳清宫的道长!”
“听到了听到了,是那个阳清宫吗?”
“你们糊涂了,还有哪个阳清宫啊,不就只有那个阳清宫吗?”
“走走走,去看看。”
“对对对,快走快走。”
季维生一听,面带震惊和惶恐地看着身旁的苏婉仪,见苏婉仪也在看着他便转身想走,却被苏婉仪拉了回来,坐到椅子上。
“好好挣钱补贴家用。”苏婉仪轻轻拍了拍季维生的肩说道,随后又道:“掌柜的,准备好。”说要便准备离季维生而去。
坐在椅子上的季维生拉着拉着苏婉仪的衣袖,委屈巴巴地仰望着苏婉仪道:“做归做,可以留下来陪我吗?”
文外小剧场
主持人:欢迎话回到文外小剧场!
(掌声雷鸣)
主持人:初也道长拓展副业如何?
季维生:房主压榨住客!无良奸商!
苏婉仪:……
主持人:……
季维生:抵制无良奸商的压榨!
苏婉仪:没用,好好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