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成都之后的宋教仁,最终还是没有能够见得到肖沐白,倒不是肖沐白不见他,而是因为先前在火车上的所见所闻,让他暂时不想再去。站在郊外乡下的田间地头,远离了愈加繁华的成都市区,在经过和老农一番攀谈后,宋教仁心中的烦闷之情似乎少了许多。
“开春之后就再也没有下过雨,从春节到现在,每天都是太阳晒着,照这样下去,今年春耕的收成可不太好啊!”一位老农杵着锄头和宋教仁道,虽然他并不知道眼前的这行人真实的身份。顺手挡过宋教仁递过来的香烟,老农却是猛吸了两口自己手中的老旱烟后,继续道:“你这烟虽然不错,但是老头子我还是习惯自己手中的这玩意。对了,年轻人你是干啥行当的?”
顺着老农的目光望去,却是看到在远处用水泥硬化过的公路上,停放着两辆自己来时乘坐的轿车。自治政府在境内大兴交通基础设施的建设后,公路上南来北往的各种车子变的是愈加的多了,对于轿车,老农自然不会陌生。
“哦,我呀,我就是一商人!来咱们这边看看,有什么合适的生意可以做么。”宋教仁着话,也给自己上了一支香烟,吸了一口后道:“老伯,我看你的官话得是有模有样的,敢情你是个读书人啊?”
“我?”老农乐呵呵的指了指自己,笑着摇了摇头,接着又吸了口自己手中的老旱烟,:“我是咱们这个村子里的村长,年前在镇上培训过一段时间,现在村里的学生娃子也都官话,咱虽然已经年过半百,但是要学那官话还是不成问题的!”
老农完话,便放下了手中的锄头弯腰蹲在了地头,吧唧吧唧的抽起了他的老旱烟。宋教仁年幼时也是贫苦人家出身,对老农的行为丝毫不以为意,反而是笑着了头,紧随其后的蹲在了他的身边。
“刚才老伯怕是今年收成不好?这灾荒之年可不好过啊!我可是听了,以前收成不好的年月,所有人都没有吃喝,要忍饥挨饿,甚至卖儿卖女的,就算是饿死人那也是常有的事!可是我看您现在,似乎一儿都不发愁呢?”
“嘿!年轻人,你刚刚不也了,那都是以前。老黄历的事,你还提它做什么?咱们现在可是自治政府当家,政府对咱们穷老百姓到底怎么样,你又不是没看见。那些学生娃子平常都是怎么来着?对了,是时代变了。有自治政府在,我有什么好怕的。”老农到这儿,又把锄头拉了过来,抚摸着这把陪伴了自己一家饱经多年风霜的老家伙,接着道:“前清的时候,咱们是被那些官老爷硬逼着必须种**不种粮食,好好的土地被那么给糟蹋了,一到灾年不闹饥荒才怪呢。而自治政府成立之后,不仅教我们整治土地,给我们减免赋税,帮我们兴修水利,还在每个县建立了什么战略储备粮库。什么意思虽然我不懂,但用咱们市长的话,那里面堆满了的粮食,就是闹他个三五年的大饥荒,咱们也不会饿死人。你,咱有啥可怕的啊?”
“那···”情急之下,宋教仁却是没想好怎么回答老农这个问题。短暂的思索之后,宋教仁这才又问道:“要是外省的人逃难经过这里了,您会帮助他们吗?”
老农沉默了一会,又吧唧一口旱烟,缓缓道:“谁还没有个落难倒霉的时候,能帮的自然就会帮,哪儿来那么多讲究!”
宋教仁笑呵呵的了头,内心深处却是被老农朴素无比的话语震动了。他也是穷苦人家出身,自然知晓底层老百姓的生活如何,可就算这样,他们也没忘记着帮助别人。中国的老百姓从来都是这样,你可以他愚昧,可以他无知,也可以他麻木,但是你决不可否认他心中永远怀有的那颗仁爱之心。他们是很实在,他们是不懂“达则兼济天下”的道理,可他们却懂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对他好一分,他往往就会对你好十分。
“那老伯,您觉得是不是应该将周边的那些省份全都并入咱们自治政府来管辖呢?或者,是不是应该让咱们共进党自治政府领导咱们整个中国呢?也好让大家伙都过上好日子。”宋教仁终于送出了一个压在他心中很久的问题。武力统一中国,这虽然与他民主宪政的精神相违背,但是当下共进党的所作所为,无一不在朝着这个方向发展。
“这个是自然的。咱老百姓所求不多,也就是希望能够吃个饱饭,过个安生日子。自治政府不仅能够打败英国鬼子,更是真心实意的对咱老百姓好,咱不拥护他,还拥护谁啊?好日子自然是大家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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