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大了,不愿离开丰陵情有可原,我希望升其为郎将,留在丰陵再干一两年便可荣休了吧。”
商均和李镇夷一样地诧异,但林羽同样没给他话机会。
“第三,既然牧苏实行军管,那军管期间牧苏的一切便由我了算,军政人事朝廷不得干预。”
“只要你答应这三个要求,我马上开拔去牧苏。”
仔细地考虑了一下林羽的三个要求,荣佖臣缓缓地了头:“你的三个要求,虽然都不容易,但我保证会做到。”
见荣佖臣答应了自己的要求,林羽也不想继续在会议室待下去了,他立刻起身打算离开。
当林羽从身边走过的时候,墨韵痕还想出声叫住他什么,可林羽根本没看他,径直走了,弄得墨韵痕有些尴尬。而实际上林羽是谁都没看,直接给了部下们一个后脑勺,弄得大家面面相觑。
会议以不欢而散收场,众人看林羽已经走了,也没有留下来讨论的意思,也各自离开了。荣佖臣看着散去的众人一副对他敬而远之的样子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这是他和林羽第一次发生不愉快,但他并不后悔,在他看来大局永远比个人的感情重要。
墨韵痕并没有受到林羽的情绪影响,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再一次拜访林羽,从他平静的脸上根本看不出来林羽今天还给他难堪。
“主公,学生深夜冒昧来访,没有打搅你休息吧?”
此刻的林羽显得非常平静,没有白天那种冷若冰霜的感觉,他命人给墨韵痕沏了杯茶,轻松道:“先生还没有放弃劝我不要前往的牧苏的打算吗?”
“主公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劝又有何用呢?我找主公是想谈谈牧苏的事情。”墨韵痕悠闲地喝了口茶,他看出林羽是下定决定要去牧苏,他也不打算再做无用功了,不如聊实际的。
就是墨韵痕不来,林羽也会去找他谈这个事情,现在墨韵痕自己送上门来,也没什么情绪,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了。
“主公去过牧苏,自然对那里的情况也比较了解。牧苏和青州之间基本无险可守,在兵力绝对劣势的情况下,只要敌人不出昏招,我们基本上没有赢的可能。”墨韵痕一上来就给林羽泼了盆凉水,而林羽没有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要想击退北齐军,我们手里必须有兵,从当地招募的话,一个是我们养不起太多士兵,二来新招募的牧苏士兵没有经过一定时间的训练,是无法形成战力的。所以,短时间内我们指望不上牧苏旅了。”
“先生,你可能还没搞明白,其他部队是不会来支援我们的,我们只能靠自己的力量。”林羽出言打断了墨韵痕的话,提醒一下他。
墨韵痕对着林羽摆摆手,顺着林羽的话了下去:“我也没指望西北军和荣卫军来帮我们,但谁规定了一定要向他们求援呢?我的意思是从汉军之外借兵。”
“哈哈哈!”林羽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先生,你可真会开玩笑啊,汉军之外,难不成向桓罗人求援吗?”
笑着笑着,林羽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他用求教的语气道:“先生的可以默啜汗国?”
在得到了墨韵痕肯定的眼神之后,笑容完全从林羽的脸上收敛,他迟疑道:“这只怕是引狼入室,到时候赶走了北齐人,默啜人又赖着不走了。”
“有风险是很正常的。饮鸩止渴是因为不喝毒酒就马上渴死了,如果我们争取在毒发之前解毒的话不就没事了。我们可以依靠默啜人来争取时间发展壮大,壮大到足以靠自身的力量来压制北齐和默啜。”
“我之所以不愿意让主公去牧苏,并不是因为怕那几万北齐人,而是因为牧苏比丰陵难管多了。牧苏本身没有官僚体制,而且人才匮乏,加上地处偏远难以补给,它本身的贸易优势也没有强过丰陵。主公您选了这么块地方发展,真是给自己找麻烦啊。”
“内政不是有你吗,我就知道这世上哪有可以难倒先生的事情。”林羽停了墨韵痕的一番话犹如拨云见日,一扫心中的阴霾,他适时地给墨韵痕送上了自己的马屁,“先生大才,困在的一个丰陵未免太可惜了。牧苏地区占了大半个狄州,这样广阔的天地才适合先生大展拳脚啊!”
听了林羽的话,墨韵痕只是苦笑着摇头不语。
“先生你不话我就当你答应了。”罢林羽站起来深深地向墨韵痕环手行礼,“如此,便有劳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