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峰被她看得一阵心神荡漾,却又不得不按捺住自己的激动,转过身去,说:“别闹了,很晚了,早点睡,明天还要早起呢。”
“好吧,那你走吧……”柳儿楚楚可怜的说,声音里透着万分委屈。
岑峰走到门口,情不自禁回头看她。
只见柳儿坐在床上,双腿晃悠着,低着头自言自语:“胆小鬼……”
岑峰不禁莞尔。
想了想,他又走回到柳儿床边坐下,说:“你说谁胆小鬼?我?”
柳儿气咻咻的哼了一声,别过脸。
岑峰把她脑袋转过来,看着柳儿,认真地说:“柳儿,我要为你负责,我现在还不能确定我的未来是什么样子,更无法对你的未来负责,我不能这样……”
“岑峰!”柳儿有些恼怒打断他:“你要我说多少次,我不需要你为我负责!我是成年人,我能为自己的选择买单!你是几个意思,我的人生要你替我做主,在你看来,我们女生都是这么弱小、一定要男人保护的生物,是吗?”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柳儿一发怒,岑峰就手足无措了。
看着他慌乱的样子,柳儿又心软了,她叹了口气,戳了一下岑峰脑门儿:“你的思想怎么还那么大男子主义呢?我喜欢你,想要和你更进一步的关系,你不愿意就算了,既然你也喜欢,为什么要拒绝我?……先别打断我,就是为了所谓的为我的未来负责是不是?退一万步说,即使将来我们分手了,那又如何,难道你认为我以后不是处女,就没有资格被爱了吗?你现在爱的,是我的处女膜?你以什么样的标准来爱我?”
岑峰被柳儿一连串犀利的话问得哑口无言,红了脸想解释,却又不知如何解释。
柳儿心中无限酸楚,她千里迢迢“追夫”,结果对方一再拒绝自己,她低下头,委屈的说:“我也会难过的,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很可怜,我很自卑,是不是我不够好,所以你根本不想要我……”
“当然不是这样……”岑峰心疼地抬起她的下颚,望着柳儿眸光里的泪意,有心要解释,但千言万语,在此刻都不及一个吻更有说服力。
他含住柳儿温软的唇,感受着柳儿滚烫的眼泪,也有些心疼,这是他爱的女人啊,他当然愿意给她幸福,他怎么会不想要她呢?他的心里无数次渴望着,可是,总有一层类似于朦胧的道德感桎梏着他,如同柳儿所言,他是农村出来的,脑海里始终残留着落后的观念,总觉得一旦和柳儿发生了实质性关系,就要为柳儿负责。
可是,柳儿说的没错啊,相爱的人想要做点突破关系的事情,这有什么错呢?
快乐是无罪的。
禁止年轻人寻欢作乐,简直是犯罪。
岑峰一寸一寸吻干柳儿脸上的泪痕,柳儿也止住哭泣,回应着他的热吻,吻越来越热切,呼吸越来越急促,柳儿轻轻伸手进他的胸膛,缓缓帮他脱了衣服,随后,也脱下自己的衣衫。
望着眼前光洁如玉的女孩儿,岑峰几乎无法呼吸,胸口剧烈跳动着,喉结发烫,他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有避孕套,我不,不能……”
柳儿好气又好笑,这家伙一紧张就结巴的毛病又犯了,还好她早就有所准备,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避孕套,柳儿笑的有些邪魅:“岑小爷,你还是不要说话了,吻我就好……”
岑峰简直被她迷得酥**麻的,前一刻,脑海内还在天人交战,这一瞬间理智早已飞到九霄云外,几乎是战战兢兢地搂着柳儿入睡了。
这个夜晚,注定不平凡。
柳儿也从来没想到过,自己和岑峰的第一次,不是在她买的新房内,而是在乡村的某张破旧的单人铁床上,但是,这张不断发出嘎吱嘎吱叫声的铁床,仿佛更为这特殊的第一次平添了几分色彩。
这一晚上,岑峰都紧紧搂着柳儿,仿佛怀中抱着一块绝世美玉,不肯撒手。
第二天早晨,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这间简陋的小屋时,柳儿睁开眼,瞧见岑峰睡得正沉。
他熟睡时的样子,宛如孩童,脸上还挂着一抹满足的笑意,柳儿忍不住伸手抚弄他的胸膛。
没料到手刚伸出去,就被岑峰紧紧抓住,他嘴里呢喃着,仿佛在说“不要走。”
柳儿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