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坐到了赵启平身边,递过去一根烟,说:“赵叔,来一根?”
赵启平笑着接了过来,让路远点上,深深吸了一口,感慨地说:“路远,抽着这烟,喝着那茶,好像又回到了巩北县。”
路远笑了笑说:“我也很想念以前在赵叔的领导下开展工作的日子。”
赵启平侧过头看了路远一眼,说:“路远,这一次我是真的很感谢你呀。”
“我只是想为您做点力所能及的事。”路远尽量轻描淡写。
赵启平不是矫情的人,感谢的话他已经说过了两次,绝不会再有第三次,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说:“今天叫你来吃饭,也没别的意思,就是一家子聚一聚,以后有空就过来。”
路远感动地说:“赵叔,我会的。”
赵启平不喜欢扭扭捏捏的人,赵启平看重的不仅仅是路远务实的工作作风和很强的工作能力,更重要的是,路远该直率的时候绝不委婉,可以说,这一点很对赵启平的胃口。这就跟写稿投杂志社一样,很多的时候,你并不一定需要多高的水平,只要你的风合编辑的胃口,就能用。
这一夜他们聊得很晚,不是在招待所,而是在赵启平的书房,他们聊的面很广,上到天,下到地理,还有一些关于赵芸小时候的事,但是绝没有官场上的事,他们人在官场,见的实在太多,如果连闲下来的时候都说这些,也太煞风景了。其间,赵芸来过好几次,她是想劝赵启平休息的,但见他们聊兴正浓,又很投机,也就没有打扰,而且路远跟她老子投机,那正合她的心思。
人逢喜事精神爽,眼瞅着天快亮了,赵启平的精神却好得很,说:“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天都要亮了。你今天还要去培训,就不多聊了,来,陪我喝杯茶,一会我们一起吃早饭去。”
见聊天告一段落,路远才说出曹雄飞的事:“赵叔,有个事,关于巩北县组织部长曹雄飞的,他的境况跟我当时差不多,他想动一动,平调也行。”
路远说的直接了当,不拖泥带水,赵启平点了点头,说:“昌荣有些不像话,雄飞今年四十八岁,你转告他,再熬一熬。”
下面的话不用再多说什么了,赵启平自然有所安排,路远当然不会傻得去追问,只是道:“好的,我把您的意思转告给他。”晚上九点多钟,马菲菲匆匆回来了,刘建国等得心焦如焚,下午他收到消息,李浩坤确实没死,而且活泼乱跳,下午组织了从几个乡镇抽调过来的纪委工作人员,建立了专案调查组,深入湖海。刘建国心里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养尊处优的人是经受不了纪委审查时的精神折磨的,相信几个回合下来就会竹筒倒豆子,全交待了。
一切来得太快,在目不暇接的情况下,防线被一道道毫无预兆地撕开,连补救都来不及。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姜海风一直在准备,只等待一个机会,现在机会来了,他不会让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从指缝间溜走。
既然已经失守,离开是必须的。刘建国做梦也没有想到,仅仅来了一个不在他眼里的组织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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