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在听到露西尔·埃文斯那番“表白”后,麦考夫迅敏地思考了一番。
她实在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
麦考夫·福尔摩斯一生阅人无数,见识过许多擅长利用自己性别优势的异性,但却从未听到过这样鼓舞人心的蛊惑。
她眉目间饱含的深情,遣词用句所表现出的坚定,还有她那无畏而温柔的姿态,都令他心跳异常。
他看着她,明知道自己不该如此,但还是选择默不作声地掏出怀表,并伴以平淡语气向她表示,
“内阁会议还有一个钟头,我不能迟到。你知道新任外交大臣是个蠢货,而上院那位女男爵也不怎么好对付。”
他走到门口,还是停了片刻脚步,
“你提了一个复杂的问题。我想我们可以晚餐时讨论,你介意吗?”
“不。完全不。”露西尔微笑,“晚餐见。”
匆匆赶往内阁例会,大英政府又开启了一天的忙碌。
被刺杀加上谢琳福德失控,最近一段时间在威斯敏斯特有关他的谣言甚嚣尘上。
有人说这与他不支持新首相脱欧有关,有人说这与外交大臣在某些对美策略上公开与他叫过板的事有关,甚至有人说这与他暗自控制苏格兰场,涉嫌势力外阔有关……
即便他迅猛地打压了那些妄议枪击事件的喽啰们,并且暂时隐瞒住自己与露西尔·埃文斯的关系,但知道谢琳福德存在的人可不止他一个,在这个问题上他将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渎职”。
因此,怀着内疚和亏欠将欧若斯再次关押回人间炼狱,顶着压力解决好父母与夏洛克对于此事的后遗症后,麦考夫不得不耐着性子回到西敏寺去处理那些由于这个“家庭问题”而引起的争论和质疑。
但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命令私人助理提醒自己,今天他需要准时下班,且若非事态紧急下班后最好不要打扰他。
他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在露西尔租的那间小公寓里。纵然没有香薰蜡烛与新鲜玫瑰,但他预定的那间餐厅服务周到,随着热气腾腾的餐点送来的是高挑俊朗的法国侍应生,他坐在一旁看着他们布置餐台,摆好菜肴,而后如他所料,服务人员们离开后不出五分钟,露西尔回来了。
早晨听他说要在晚餐时讨论那个问题,露西尔认为他只是需要时间来针对自己的提议做安排,所谓的“晚餐”不过是一个拖延的名目。但当她下班回来,看到自己家中又一次被装点的好似星级酒店一般,且晚餐的丰富和精致程度甚至超出了这位先生平日里对食物的考究程度,露西尔意识到这似乎不是一餐简单的晚饭。
“你准点下班了?”
她一边脱着高跟鞋,一边询问那个坐在她的沙发上却悠哉的好似在自己家一样的男人。
“很显然,”他翻了翻手中的时评杂志,抬起眼眸瞥她一眼,“你有三分钟左右的时间换洗一下,现在食物还是温的。”
与往常很容易被他气得跳脚的状态不同,自打她决定对对方坦诚自己的想法,并且真的这么做了之后,她觉得自己平静多了。
对于他明显想拖延话题这件事,并未气恼,因为她知道最终他们还是会走向那个话题。
早一天晚一天,早一刻晚一刻,那都是一件跳不过去的事。
“两分十五秒,”她走过去给了他一个吻,“我放下东西洗一下就好。”
露西尔进屋后,麦考夫站起来走到了餐桌旁,他捻了捻侍应生摆好的郁金香花瓣,忽然觉得眼前的一切有些好笑。
他说不清究竟是受了谁的影响,夏洛克或是欧若斯,他开始不得不直面“情感”此物。前者几次三番邀请他到人间感受温暖,后者则用自己为案例证明着错误表达情感将酿成多大悲剧。
也许他在夏洛克心里已经是个老顽固了,但他还是得说,谢琳福德事件让他经受了极大的精神震撼,甚至动摇了他某些执念。
在那个封闭的小岛上,他与平时根本没机会被放出来的那个自我并立共存,他看着自己做了一个又一个令人惊讶的选择。他知道他愿意为他人而付出生命,但似乎没料到也有人愿意为他这么做。
单方面的付出,也许只能叫投射,而得到了回应之后,那些飘在虚空中的形而上的意念则成为了连结。
当他的女伴从卧室内穿着家居服走出来后,他就更加这么认为了。
麦考夫安静地观察着露西尔。
她进卧室前一定还在犹豫究竟是换一件小礼服配合自己的三件套与晚餐的庄重,还是选择更加符合正常生活习惯的一套天鹅绒家居套装。
除去换衣服和盥洗的时间,她只用了不到十秒来决定这件事,而她选择了后者,以示自己对这顿晚餐的平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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