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印,都见了血,也是存了发泄怨气的心思,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只顾自己舒服,完全不考虑女人。
哼,他也别想好受了。
不过转眼她就后悔了。
四爷可是天潢贵胄,别说受伤,就是一点点磕着碰着也要被下面的人当做大事看待,胆战心惊地忙乱。
想来四爷从小到大,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给咬了吧,不对,她以前似乎也咬过,不过不是手背,忘了哪儿了。
说来这是第二次了。
也不知四爷心里是何滋味。
尼楚贺担心被他打,忙娇滴滴地讨饶,期待对方心软饶过她。
不过她心里还是对四爷被咬一事幸灾乐祸的。
哼,该!
结果,四爷对手背上的伤并不以为意,只是皱了皱眉头,就抛在一边。
当然也没放过她就是了。
这就是尼楚贺刚才抱怨的缘由。
唉,果然不愧是报复心重的四爷,这报复的手段也太凶了吧。
四爷看着她娇弱无力的模样,甚是满意,面上神情却冷飕飕的,“你胆子倒是大。”
肩上曾经被她咬过的地方留了个齿痕,至今仍未消失,转眼这女人就再次咬了他。
换了别人他早发火了,也就这个女人,他如何也舍不得朝她发火。
再说,她这般恼怒发泄的样子像只被惹毛了伸出尖利爪牙的小猫,偏偏在挠了你后又用那双水润胆怯的眸子瞅着你,着实可爱。
“胆子再大也是爷惯的,谁让爷这样凶?”尼楚贺瞪着他,理直气壮,倒打一耙。
四爷被气笑了。
说她胆大都是轻的了,恃宠而骄都没她这般无法无天,似乎仗着自己没法将她如何。
“昨儿个和巴克似说了什么?可满意了?”四爷看着她,慢悠悠地问。
尼楚贺眼珠转了转,笑道:“自然满意,多谢爷让妾身回家看哥哥。”
“家?”四爷眯了眯眼睛,语气不悦,“哪里是你的家?”
尼楚贺暗道糟了,一不留神说岔了,她都嫁了人了,自然娘家不再是她的家了,忙弥补,“当然爷这里是妾身的家了,只不过娘家也算是吧,爷还计较这个不成?”
看着她讨好自己又理直气壮的样子,四爷无奈,都这般大了,还是如此孩子气。
不过,她越是孩子气,自己越愿意宠着她。
“下不为例。”四爷警告她,又冷着脸道:“还有,往后不许再那般没规矩,即便你们是兄妹,也不可当众搂搂抱抱,让人瞧见了成何体统?”
尼楚贺心中一凛,原来四爷知道,还是让人看着她呢。
想到和哥哥的那番话,应该没人听了去吧?
在院子里看到哥哥抱她是一回事,屋子里又是另一回事,四爷应该不至于让人在哥哥家偷听他们说话吧。
更何况,当时穗儿和金钟可都留在屋外,若是有人,应该会发现。
尼楚贺这样安慰自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好了好了,妾身知道了,只是太久没见,难免有些激动,四爷竟连这个也计较。”
这是拐着弯说他小气呢。
四爷都懒得教训她了。
她这般言行无状也不是第一次,只是一些小事无伤大雅罢了。
他冷冷道:“若是别人如此,爷可不会如此宽容,人既然见了,就给爷老老实实的,少再拿话气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