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有所隐瞒?故而告诉了臣妾。”
雍正脸色一点点变黑。
尼楚贺心知肚明。
年氏来月信的事,雍正也知道。
因为年氏来“月信”的事,还错过了一次承宠的机会。
那如今又怎会突然怀孕?
稍一想便明了。
不怪雍正脸黑如炭。
雍正神色冰冷,暗暗咬牙,“小人度君子之腹!”
尼楚贺暗笑,面上却一本正经地为年氏说话,“其实也不怪她,这种事小心些也正常,再说,她容贵人防的未必就是臣妾。”
话音一转,又道:“当然,她不该假装来了月信,将来不好向皇上交代,不过看在她是第一次怀孕,没有经验的份上,皇上就原谅她这一次吧,毕竟这也算是喜事了。”
雍正寒着脸,不为所动,“这里除了你,她又能防着谁?这次若饶了她,将来还不变本加厉?”
尼楚贺便不再说了。
年氏只想着保住肚子里的孩子,却不知四爷眼里容不得沙子。
若她只是隐瞒怀孕便罢了,虽然有些小人之腹,却也算情有可原,但她假装来月信就算是欺君了,已经犯了雍正的忌讳。
这年氏还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尼楚贺低眉微笑。
果然,雍正虽然知道了容贵人有孕一事,却不曾去看望。
容贵人自以为瞒得好,沉浸在怀孕的喜悦和担忧上,虽然有尼楚贺命李太医悄悄开的保胎药,却依旧一日比一日消瘦。
然而,尼楚贺却知道容贵人并未喝下那些保胎药,每次那些药都被容贵人悄悄倒进了花盆里。
略一思忖便明白了,这个容贵人还真是谨小慎微过头了,想必也担心李太医不会瞒着她有喜的事,故而连保胎药也不敢喝。
尼楚贺还真没想对容贵人的孩子做什么,无论别的女人怀多少孩子都与她无关,何况稚子无辜。
可人家要这样想,她有什么办法?
这就叫自作自受。
容贵人自己作死,尼楚贺却不想看着她这样下去,毕竟若是容贵人的孩子保不住,于她也是有害无益。
因为众所周知李太医是她的人。
是以尼楚贺前去御帐面见雍正,提出给容贵人令找一名太医安胎的事。
她自然没说容贵人没喝药的事,那岂不是说她让人监视容贵人吗?她只是说看着容贵人日渐消瘦,还是令寻一名太医妥当。
雍正多精明的一个人?李太医的医术他不会不知,容贵人作死的事雍正自己也会让人查出来。
听了尼楚贺的话,雍正起初不高兴,“朕让李太医给你安胎,便是信得过李太医的医术,怎就到了她这儿就不管用了?”
“许是以前是陈太医给容贵人请平安脉,李太医对容贵人以前的脉案不太了解的缘故吧。”尼楚贺淡笑着说。
总之,雍正虽然不高兴,为了龙嗣着想,还是令派了个胡太医过去。
这下子容贵人就明白皇上已经知道了自己有喜的事,虽说有些担心皇上会生气自己的隐瞒,可见皇上还派了太医过来,明显还是在意这个孩子的,便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