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呵呵的又恭维了他几句,戳中了他得意的地方,脸上笑容愈来愈盛。
看他话匣子打开了,我就趁热打铁:“雄叔,是谁这么大方愿意给咱们捐一条路啊,这可不是小钱。”
“这个啊,就是一家慈善基金,人家大老板有钱,想积点阴德做做好事呗。”柴田雄道。
“哦。”我点点头,接着话锋一转,就说:“那也得是雄叔面子够大,这机会才能落在咱们村不是。”
“这……这个,还行啦,哈哈哈哈。”柴田雄脸色明显一滞,但又打了哈哈掩饰过去。
有鬼!
我心里有了答案,为了印证又问了几个关于那家所谓慈善基金的事,柴田雄每次都是打着哈哈过去,最后连那家“慈善基金”叫什么名字都说不出来。
事实很明显了,根本不是它去拉了什么赞助,而是“赞助”主动找上了他!话不投机,柴田雄修好手机后就急匆匆走了。
我靠在躺椅上,心里实在是奇怪,这痦子女人到底要干什么呢?赞助一条路是不是过了点?想要在村里安插人员随随便便都能找出个理由来。
比如投奔亲戚,比如什么野外科考,动植物保护之类的,何必去搞土木这种费时费力,还惹人注目的事呢?
带着这种疑问,下午我特意去打探了一下毛痣男人住哪里,结果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人,倒是回店子的时候又碰到他了,他还朝我打了声招呼,进了陈老二家里。
就在我隔壁!!
“靠!”
我不禁骂了一句,心说你丫真够敬业的,痦子女人让你监视我的店子,就干脆就住在我隔壁玩灯下黑。这让我如坐针毡,总感觉有一个网朝我笼过来了,而且越来越紧。
……
心不在焉的又做了一会儿生意,我关店门回家吃晚饭去了。
等菜都上了桌了,我突然发现我爸居然没在家,就问我妈我爸哪去了。
我妈说:“你爸去镇里了。”
“出去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现在天色已经黑了还没回来,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我本能的想到了那只牛头,心里总有一种不安的预感。它恨我是恨上眼了,真难保它不作出些什么累及亲朋的事来。
最关键的是,最近我发现自己的直觉越来越的敏锐和准确了。
于是,我拿起电话给我爸打电话,让我有些发慌的事,电话没人接。我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心里暗暗祈祷是我爸正在往回赶,所以才没听到电话的铃声。
惴惴不安的等了一会儿,我又打了个电话过去,结果还是没人接。
我终于有些慌了,回村那段路骑车只需要二十来分钟,从头到尾也该到了。
我妈见我如做针毡,就问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不敢说。
又过了一会儿,我手机震动了一,电话来了,但却不是我爸打来的,而是马勇。
电话一接通,马勇就急吼吼的说道:“阿春,你爸昏倒在路上了。”
“什么!”
我蹭的一下站起来,如坠冰窟,真出事了!!于是赶忙问马勇人在哪。马勇说就在村口,他下班回家发现的。
我挂掉电话把事和我妈一说,我妈也吓的够呛,急忙和我一起往村口跑去。
跑到村口的时候,马勇正把我爸往回背,我爸软在马勇背上,是真的昏过去了。
“孩子她爹你怎么了?”
我妈当场就急的掉眼泪,上了年纪的人昏迷可不是什么小事,弄不好就是中风。
我也慌了,但只得强装镇定一边安慰了我妈几句,一边和马勇把我爸带回家里。照着灯光一看,发现我爸的印堂居然一片乌青。
这一幕看的我腿一软,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我爸不是中风,而是丢魂了!
丢的还是最重要的地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