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一声,说:“别哭了,佣人听到,还以为我又欺负你。”
本来许棉已经止住了哭泣,接过他一说这话,她心里的委屈再度涌上心头,抽抽得更加厉害。
景城深长地呼吸,将脸贴在她的颈项处,轻轻地吻了一下。
他们之间,是最势不两立的仇敌,也是最亲密的夫妻,他们彼此厮杀血肉模糊,他们水乳||交融难舍难分。
在他温热的怀抱中,许棉渐渐停止了哭泣,睡意渐渐上涌,身后景城似乎已经睡着了,她轻轻挪动了一下,翻身面对着他,将被单掀开,给他仔仔细细地盖好,然后将他的手重新挪过来,放在腰间搂住她。
她钻进他的怀里,脸颊紧贴他胸口紧致的肌肤,闭上眼睛,安然入睡。
不管怎样吵闹缠斗,景城总是她的丈夫,是她选择托付终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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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相拥而眠,就像仲夏夜的梦境,在即将到来的秋冬时节,渐渐在记忆里泛了黄。
两个人平日里已经对彼此没什么好脸色,景城脾气臭,她也跟他杠上,不再委曲求全,反正想通了最坏不过离婚,她已经不像少女时代那样,觉得爱一个人,什么苦难折磨都能忍受。
到她这个年龄,宁可随意洒脱地活着。
那天景城置气要经纪公司跟许棉解约,然而第二天,没等许棉开口,他就亲自去了公司一趟,谈了她的合约。
许棉不知道她跟老总到底谈了什么内容,但是她在公司却一跃成了头牌,公司不惜花大力气对她进行包装和宣传,参加各种口碑不错的综艺,还给她排了很多品质优秀的电影主演。
许棉当然不会傻到以为是自己真的被公司赏识了,她知道,这里面有景城在推波助澜。
既然他这样帮她,许棉当然也不会不识好歹,对景城的态度温和下来,每天晚上等他回来吃饭,不会一个人先吃,只给他留剩饭菜,或者跟姐们在酒吧玩到深夜。
她尽可能不去惹恼他,顺他的心意让他觉得舒服。
有一次,景城吃完饭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许棉泡了咖啡,递到他手边,然后陪在他身边坐下来,刷微博。
景城喝完咖啡,下意识地伸手搂住她,许棉便往他的怀里靠了靠,小鸟依人地躺在他胸口。
景城见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居家睡衣,便叮嘱她入冬了,穿厚实一点。
佣人们极少见夫妻俩这样和谐地相处,面前这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相依相偎地靠在一起,幸福感真的让整个屋子瞬间暖了起来。
他们也挺开心,夫人和少爷总算能安生地好好过日子了。
然而开心没多久,两个人在沙发上再度扭打起来,许棉一脚踹到景城脸上,景城则握住她的脚踝,恶狠狠地说道:“拍什么戏要跑西藏那么远的地方!不准去!”
“这部戏是讲藏传佛教的文艺片,如果拍好了,很可能成为口碑代表!”许棉费劲解释:“我要拍!”
“不准!”
“就要!”
两个人厮打了一阵子,都累了,景城重新坐好,拉了拉衣领,不耐地问道:“去几天?”
许棉赤着脚窝在沙发里,穿着粗气:“几个月。”
“操。”
“我真的想去。”
“那我怎么办?”
许棉不解:“你什么怎么办?”
景城不爽地说:“你走了我就带别的女人回家。”
“不准进我的房间,用我的床。”
“......”景城这下是真的生气了,扔掉手里的报纸,转身气呼呼地回了房间,重重的关上门。
许棉看着他的背影,瘪了瘪嘴,心说脾气真是越来越臭了。
晚上,景城又钻进许棉的房间,二话没说直入主题。
许棉迷迷糊糊醒过来,一脚踹开他:“戴套。”
“不戴。”他重新压住她。
“那就滚。”许棉挣扎。
“你还跟我讲起条件了,结婚的时候谁说什么都听我的。”
“我不想吃药了。”
“那就不吃。”
“有孩子了怎么办。”
“那就生。”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