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还记得自己当时立誓,一定要在黑泽哭的时候狠狠地嘲笑他。
现在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很多事情都已经忘记了,但是看到黑泽含泪的眼睛,尉洛一瞬间又想起了很多。
“你……控制一下情绪,白启不是还在嘛。大夫来了,你让他给看看吧。”尉洛指了指旁边的络腮胡子。
擦干泪水,黑泽抬头看了一眼那个蒙古大夫,“病人在这里。”牵引着大夫到床边,黑泽也轻轻的把手中的勋章放回白启手中。
“您看,就是现在这样,他不吃东西,一动不动的。”黑泽轻声说出白启的情况,眼睛一直盯着床上的人鱼。如果不是旁边有人在,他真想把人鱼抱在怀里好好疼惜。
络腮胡子拿出了一堆工具,在白启身上看啊,查啊,只说了一句话,“长官,解铃还须系铃人,您想把您的人鱼治好吗?”
黑泽沉思了一会儿,不理解这个蒙古大夫的意思,他怎么可能不想让这只小病鱼快点好起来。这问的不是废话吗?
但是尉洛人脉如此之广,他请来的人又怎么会是骗子,只好老实的回答道:当然,我希望我的人鱼可以马上好起来。
“我曾经看过一个案例,是人鱼因为领养人的长期虐待而患上了这种病,冒昧问一句,您也是……那样的领养人吗?”蒙古大夫意味深长的打量着黑泽,“最近的新闻不会是真的吧。”
尉洛连忙拉住蒙古大夫的手,“喂,老兄!我这个兄弟可喜欢自家人鱼了,现在最新的人鱼保护法都是他提出的,他怎么可能虐待人鱼!”皱着眉,“您就说这个病好治不好治吧。”
蒙古大夫吹胡子瞪眼的看了一眼尉洛,“这个病,说好治,也不好治;说不好治,其实也挺好治的。”他绕到白启面前仔细看,“这种病一看就是日积月累得的,还真没听说过哪只人鱼突然产前抑郁的。尉洛先生,这位长官的人品似乎不怎么样,我不想帮他的人鱼治病。”
说罢,转身就走。
“唉,你回来啊。”尉洛急忙的叫着,可那个蒙古大夫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一溜烟的走了。
“真是……”尉洛气得把卧室门关上,“抱歉了,这次搞了个大乌龙。”
“不,不是你的错。”黑泽苦笑着叹了一口气,“他说的对,的确是日积月累才得的。”
尉洛连忙摆摆手,“你气坏了吧,谁不知道你宠溺人鱼宠溺的不得了,说是虐待人鱼,我才不信。”
“我失忆了。”黑泽淡淡的看着尉洛的眼睛,“这听起来很狗血,但却是真的。”
“从领养人鱼的那一天起,到宅邸的家庭宴会之后。我把关于白启的一切都忘记了,你知道我从前对待人鱼的态度……”
黑泽说不下去了,他每一想到自己欺负那只柔弱的小病鱼的时候,他的心就疼的不得了。
尉洛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你,你说什么?”失忆?!怎么可能?
呆滞的望着黑泽和床上的人鱼,“我们似乎只有一个星期没见,你告诉我你忘记了你的人鱼。”
“这是真的,甚至连参加你的舞会的事情,我还是透过监控录像才知道的。”黑泽抬起漂亮的眸子,直视着白启苍白的小脸,“怎么办,他病了,不吃东西,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