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王家势大,万不能铤而走险!
依依与心儿迁居詹城,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
樊依对阿婆的叮嘱,犹如杜鹃泣血,声声凄厉,字字血泪,她忍辱负重,承受着生不如死的痛苦,不过是为了断绝了秦漠然报仇的心思。
今岁春拂柳,香魂寂荡游,
临终存寄语,妾安君莫愁!
秦漠然没有想到,短短数日相处,没想到樊依对自己用情如此之深。
之所以迟迟没有表白,兴许是因为寡居而自卑吧。
秦漠然铁拳攥得嘎嘎作响,愤怒已然滔天。
锦绣衣行,当灭!
樊依粗略说了说自己的遭遇,待得阿婆熬粥回来,却已不知所踪。
阿婆四下寻找,但见有人手指浣花河议论纷纷,上前打问,便有人说适才有一衣衫褴褛的女子投河自尽。呵呵,浣花河中,又多一缕冤魂啊!
滚滚浣花河,水深十余丈,芹儿一弱质女子,投江而死,断然再无生理。
阿婆沿河往下游而去,路上恰好碰到水性精熟的邻居,央其下水打捞了一番,根本连尸首也未见得。
四邻还是第一次听得樊依的遭遇。
如此惨绝人寰,无不愤怒。
“王家禽兽!当杀!”
得知事情真相,秦漠然再也坐不住了,抱拳称谢,大步出门,径直向锦绣钱庄而去。
他要将这罪恶之地,一把火烧得干净。
刚刚抵达钱庄门口,一队手持棍棒的人马旋风一般疾驰而来,约莫三十来人,转眼间来到近前。
当先一人正是王三古,一瞅秦漠然,大声狞笑道:“小子,竟然是你!小的们,将这厮给我砸成肉泥!”
一瞅王三古,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秦漠然眼珠子都红了。抖手掣出汐墨棒子,毫无畏惧,向王三古的队伍慢慢走去。
今日,秦漠然决心血洗锦绣衣行,为了防止杂气发作,他不敢走得太快。
“给我杀了那小子!”王三古一声大喝,自个儿却向后方退去。
秦漠然一步一步向前走去,眸子中的杀意,让王三古感到恐惧。
王家的家仆们持棍涌上前来。
一想到这些家仆中不知有多少人也曾玷污过樊依,秦漠然再没有半分恻隐之心。一振手中汐墨棒子,瞅着一名家仆当头砸落。
‘噗’的一声闷响,一棍敲中那人额头,顿时脑袋开花,脑浆飞溅,倒地而亡。
家仆们蜂拥而上,棍棒乱舞,在一瞬间,不知有多少棍棒落在秦漠然的身上。
秦漠然自恃肉身防御强悍,除了尖锐的利器防护一二之外,其他钝器,他不做理会。
手一挥,汐墨棒子划出一道弧光,又一名家仆脑袋开花。
棍棒落在身上,传来阵阵钻心蚀骨的剧痛。
秦漠然却恍若未觉,这些痛楚,与依依遭受的痛楚,不及万分之一。
此刻,他满腔杀意,不思筹划,只想杀人!
痛楚,反倒让他撕裂的心好受一些。
依依,我秦漠然感受到了你受到的苦痛。
你放心,王家这些人,一个也别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