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先是觉得好笑,毕竟那日同七皇子处在一起的可是她自个儿的亲闺女,其次便是一惊,罗氏这番来意虽在她意料之中,但这番话可不在她的设想之内。
若罗氏不知慕芩雪那日所为,她今日断然不会来此。那日慕芩雪与赵渊两人谈话周围除了一个慕言春便再无旁人,别说那些个丫鬟是怎么得到消息,便罗氏真得了这个消息,也只会将它作为打压自己的利器。
可她今日却这般说了出来,莫非是试探?
是了……慕芩雪同赵渊的关系纠葛,定是罗氏十分愿意见到的,那日的谈话她必定知道得清清楚楚。她今日过来同慕言春说这一番话,一是试探慕言春同赵渊到底有无往来,二则是给她提个警铃。
无论慕言春与赵渊有无情谊,只要告知她此事,慕言春必定知道赵渊同这府上某人有私情。
那个人既然不是她,必定是别人。
得知了这样的消息,她怎么可能还对赵渊有所好感?
罗氏心中所思被慕言春摸得可谓是一干二净,她盯着慕言春那错愕中又带着一丝讶然的表情,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就说嘛……慕言春这个臭丫头怎么可能同七皇子有情,七皇子之所以说出那番话,定是因为知晓她母亲是个极标致的美人,再加上她是靖安侯府嫡小姐,所以才以为她是什么大家闺秀。可只要两人见面,等他见着了她的这副丑陋尊容,定会觉得雪儿是千倍万倍好。
她罗曼枝生的女儿,个个貌美如花、如娇似玉,怎么可能比不过慕言春这个丑丫头?
却见慕言春带着一丝惊惶和悲愤说道:“二姨娘,敢问您是从哪儿、听谁说起的?言春那日身体不适一直呆在院中,是整个漱兰院都知晓的。您这番话若是叫外人听了去,我这闺房声誉恐怕要被糟蹋了干净……”
她略带哽咽地抹了抹泪珠子,“二姨娘,我知道您是一番好意,才连这样的话都不吝说给我听,若是旁人,必是躲在一旁看我笑话呢!今日我也不要劳什子脸面了,咱们闹到老祖宗面前,定要叫那些在背后说些刁琢话的贱蹄子好看!!!”
罗氏被她一哭一怨一番话唬得一愣一愣的,特别是最后那句“贱蹄子”,倒叫她觉得仿佛是在骂她一般。她一听要告到老祖宗面前,立刻慌了神,哪还顾得什么骂不骂的,急脚蟹一般安慰慕言春道:“二姑娘你别慌!你此刻跟老祖宗说了不是也讨不着好么,老祖宗平日里最烦这些,更何况还沾着皇亲国戚,这实在使不得啊……”
实在使不得啊!她原不过打算吓她一吓,哪料得她性子这般刚烈,比她那个娘有过之而无不及,那些话都是她随口编排出来的,哪里捞得出那些人来?
慕言春一双眼熬得通红,眼泪珠串子一般往下掉,声音颤抖,“我也知道使不得……可我如今平白叫人泼了这么大一盆脏水,不将那些人揪出来我心里受不住啊!我知道自从娘亲去世后那些人就盼着我不好过……我知道……姨娘,您是个好人,您可要为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