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道,他们正一步步落入邓愈和李恪布下的天罗地网中。
与此同时,一队斥候正疾奔向盱眙城,这些斥候早在半月前便藏匿在高邮城外,当他们打探到张士诚出兵的消息,立即马不停蹄地赶路,火速回报。
“报!大帅,张士诚统领三万大军正往盱眙边界进发!”
数个斥候赶到破虏将军府,来见邓愈禀报,邓愈听得消息,却不见丝毫慌乱,面容沉稳,双目赫赫发光,朗声下令道:“传本帅号令,通知各部将领在三日内,全部赶往埋伏地点,不得有误!”
“是!”斥候军官拱手接令,便是急急退去。
邓愈端坐在大堂内,身上猝然爆发出一股惊天的杀意,似乎正在筹划一场惊天杀局,而一旦这场杀局降临,想必会血洒四方,尸横遍野,留下无数冤魂!
张士诚火速进军,只用五天时间,便领兵杀入盱眙边界,周军一路前行,少遇阻拦,连日攻下两个城镇和三座菱堡,留守的破虏军将士无心应战,只稍做抵抗,便仓惶而逃。
张士诚拿下两城三堡,下令麾下大军休息一天后,再进军攻略周边的城镇和菱堡。
之后,周军一路势如破竹,在三天时间内,先后攻下五个城镇,七座菱堡。
不过,在这之后,张士诚便放慢了进军速度,在他看来,有四天时间的空隙,邓愈只要不想束手就擒,就势必会做出反应,接来的战事,很可能会无比艰难,谨慎进军,在所难免。
张士诚在盱眙攻下七座城镇,十座菱堡后,留下六千兵马就地守备,以保障粮道畅通,毕竟继续进军便是深入敌军腹地,行军作战千变万化,局势难料,为了以防万一,张士诚自然要留下退路。
张士诚统领两万余精兵继续进军,一众周兵连战连胜,正是士气如虹,张士诚便想乘胜出击,一口气打到盱眙城下。
两天后,张士诚引军赶到一处狭窄延绵长达近有二里的谷道之外,叶德新见这谷道险峻,不禁神色一凝,向张士诚谏道:“诚王,这谷道又窄又长,如果邓愈在这里埋下伏兵,我军入内必遭灭顶大祸,诚王不如下令大军绕道行进!”
张士诚眯缩着略显阴柔的眼眸,细细地看了一番谷道地形,随后便是大笑道:“这谷道两侧高达十五丈有余,且陡峭难行,一般的汉子要爬上去,至少需要一两天时间,更何况,谷顶草木不生,没有食物和饮水,如果不是提前做好安排,这里绝不可能会有伏兵!”
“而我军突袭攻入盱眙不过六天,除去消息传达,以及聚拢兵马等必需要花费的时间,邓愈哪有时间在这里布下伏兵?除非他事先算准了我军什么时候出兵,并且,他能精细地料算到我军的进军速度,不过,像这样料事如神的人物,本王还从没见过,邓愈虽然有统兵之才,但也不是神仙!”
“更何况,如果绕路行军,至少要耽误两三天时间,这两三天的空档,足够邓愈聚拢兵马,于剩下的菱堡以及盱眙县城布下重兵,加深防备,这对我军来说,可是大大的不利。维章无需太过担心,大可令兵士从容行进,按照推算,这里绝对不可能有伏兵!”
张士诚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在马上娓娓而谈,叶德新听后感觉颇有道理,当即不再相劝,依令吩咐兵士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