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膺拿眼一扫北斗,又装摸做样指指地上道:“在小娘子面前赤身露体,成何体统?还不快穿上!”
这人在门口对自家主子举止轻佻,现在又想拿话挤兑,北斗早看他不顺眼。
且这回又是为了查探偷画贼来的。
再说刚才八哥儿就是撵着他这个脸色阴沉,一看就不像好人的手下又抓又啄。
“郎君叫他穿,他敢穿么?”北斗扭过来脸,对了元膺嗤鼻子道:“不信咱们打个赌!”
平素在陈国,元膺总也是一呼百应,哪有人敢说半个不字?
这会儿被个小丫头下了面子。
“不知道天高地厚!”元膺哼了一声,转眼看了行舟道:“穿上外衣!”
行舟嘴巴动了动,有心想说这件衣裳怕是有古怪,只是当着北斗的面儿,又不敢说透,只好苦了脸道:“君候……不能穿呐!”
不能穿?元膺眯了挑花眼,心道平素一句话,行舟几个莫不是唯诺连声,怎么这会儿倒抗起命来?
莫不是这件衣裳真有什么不对?
衣裳穿不穿倒是另说,现在被个低贱丫头指到鼻子上邀赌,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元膺眸子里阴沉之色一闪,索性抛开行舟,咳了一声,转而看了北斗道:“你想怎么赌?”
他话音刚落,谢姜在门外接话道:“郎君想怎么赌?”问着话,与萧仪并肩进了院门。
这小煞星来的倒快……元膺眉头一皱,转过身去,见谢姜披了云昆锦紫色外袍,素常纤弱玲珑的身段,因了袍服宽大,而显得身姿越发娇弱无依。
再转眸扫见萧仪仅穿了月牙儿白细绸内袍,看情形,分明是刚刚才脱了袍服。
元膺不由眼瞳一缩,心里莫名涌上来一股子妒意。
这人是个阴沉性子,心里再是翻江倒海,妒意横生,面儿上越是淡然随和,仿似无事儿人一样。
元膺压了妒意下去,儒儒雅雅看了谢姜道:“夫人想怎么赌,本候便怎么赌!”
谢姜颊上梨涡浅浅,笑道:“好罢,既然陈郎君承让,我若是推辞倒显得不给郎君面子。”说了这些,抬手一指行舟,嫣然道:“若是他能斗得过啾啾,我便将啾啾送于郎君。”
这个赌约实在是狂妄!
不仅摆明了蔑视行舟,将他与畜禽归于一类,更深里,则是挑衅陈元膺。
元膺低低一笑,眸光由谢姜脸上,转到萧仪脸上,看了他唇角一勾,道:“看来……萧郎君是想做中人。”
萧仪也是微微一笑道:“看来……只好如此了。”
元膺便又转过眼去,在谢姜吹弹可破的颊上凝了一凝,随之便回头淡淡吩咐行舟道:“若是你输了……便以死谢罪罢!”
刚才行舟已经领教了八哥鸟的厉害,只是这种情形下若是拒绝了,依元膺的性子,怕立刻也是个死。
行舟脸上露出几分阴狠,咬牙揖礼道:“是,君上。”说罢,也不管受不受耻笑,伤不伤面子,抖手抽出来了长刀。
只是……赌约立了,刀也拿在手里,万事俱备,一人一鸟儿怎么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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