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仪拿了帕子在脑后一系,低声道:“坐好!”一抖缰绳,马儿从坡上疾冲而出。
“主上。”留白也急急打马跟上:“主上,这个丫头不下去……。”
马儿从坡上直冲而下,留白一句话没有说完,萧仪已是斜刺里冲入写意与后股人马之间。
谢姜早盯住了郭北。
萧仪策马在人群里一冲,她摸出颗珠子,趁郭北举刀大喊“哈哈!终于……。”
“嗖!”扬手砸了过去。
郭北喊了半截儿,嗓子眼儿里陡然间一凉一痛“嗯!”
看见来了后援,写意精神大振,指挥着众人:“快走!”
萧仪则是“当啷!”抽出长刀来:“有本事……且来一战!”调转马头就走。
“噗!”郭北吐了口血沬子出来,这回不敢张嘴了,只顾闷声挥刀来撵!
百十人刹时呼啦啦跟过来一大半儿。
“去树林!”谢姜左手搂住萧仪腰上,转回身子,拿珠子专拣追到近处的几个人砸。
暗夜昏黑,后面追来的一队人只听见漫天“嗖嗖嗖!”乱响,不是有人脸上挨了一下子,就是哪个马腿一崴,一头裁下了马背。
百十人刹时乱了套!
“有埋伏!”
“有人偷袭!人呢?快找找!”
眼见进了树林子,谢姜眼珠一转,正好左手搂着萧仪,她便顺手在这人腰上捏了两把:“跑慢些……等郭北过来。”
萧仪腰上一麻一痒,忍不住“嗯!”哭笑不得般皱皱眉头,调转马头又拐回去,刀尖儿对着郭北一指,厉声喝道:“来……。”
来什么来?
这人力大无比,战得过他嘛!
谢姜又转回来,看郭北咬牙瞪眼,嘴巴绷的死紧,便摸了颗拇指大的琉璃珠子,瞄准他的马头“嗖!”砸了一记。
马儿一声长嘶,郭北拉拽不住,马儿扬起前蹄醉酒般转了几转,便“扑通!”翻在地上。
面前这人一手勒着马缰,一手拿了长刀,他哪有另外一只手施暗算?
可暗器又确确实实,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
郭北一时头皮发麻,顾不上马匹怎样,更不敢张嘴招呼一干手下,爬起来撒腿便跑。
他闷声跑路,跟过来的一干手下丈二和尚般傻了眼“郭都尉……郭都尉怎么了?”
“这人还没有动刀呐!郭都尉怎么吓跑啦!”
一伙人无头苍蝇般你撞我,我挤你,正不知道是追还是跟着郭北逃走……
萧仪趁机驰马进了林子深处,手里长刀当空一劈:“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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栎阳城南街。
陈元膺揣了酒杯,直等挨到唇边,才察觉里头是空的,便眉头一皱,“啪!”将杯子顿在桌子上道“来人!”
门外两个护侍身子一颤,左边这个捅捅右边这个,低声道:“上回我挨了两脚,这回该你了,你去。”
“真是……。”右边这个护侍嘟嘟哝哝,硬着头皮去推门。
只是他推了半截儿,眼角里扫见韩君子匆匆过来,忙侧身让开。
韩君子进了屋内,抬眼见自家主子双眼灼灼,直望过来,心里更是发凉,只好硬着头皮上身揖礼道:“属下见过君上。”
“闲礼免了,本候只问你,那些人抓住了没有?嗯?”陈元膺挺腰坐起来,两眼如鹰如?,直直盯在韩君子脸上。
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