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剧烈的爆炸破坏了听觉和听觉,甚至可以说把所有的感官都一起碾碎了,下一秒钟,我感觉整个人都开始发飘,就像一张被吹飞出去的草纸。
迷迷糊糊中,我觉得自己好像撞在了墙上,又好像依然飞个不停,直到邦邦冲上来赏了我一巴掌:“艹,文秀,文秀,你他娘怎么样了,说话啊,该死的!”
“啊啊啊啊……..”
“啊你妈啊,说点什么啊!”
“啊啊啊,靠,邦邦,我是不是已经挂了?”
“挂你妈!”
邦邦拽着我的座机把我从一堆垃圾里拖出来,我定睛一看却发现整个要塞炮台内弥漫着滚滚浓烟,碎石残骸遍地,整个建筑上半部分都消失了,我甚至能看见天上闪烁的星星。
“奶奶的,这群混蛋,一看支撑不下去了,就直接引爆了提弹机破坏武器,差不多二十发炮弹一起炸了,差点没把我们都干掉,幸好这台破机甲的装甲足够结实。”邦邦咬牙切齿道。
这时,从远处开始传来小口径炮弹划破夜空的声音,这下情况可不妙了,原本利用要塞炮台遏制刻赤军的想法无法实现了,现在人家要发起全面反攻了。
我挣扎着驱动机甲爬起来,可是刚立直机体就感觉肠胃里一股恶心涌上来,差点没吐出来。
“你是被冲击波碾到了,先休息一下吧。”邦邦道。
“妈的,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
我咬牙切齿地稳住身躯,一瘸一拐和邦邦冲到射击口。此时,整个布列尼亚都被惊动了,到处都是军用柴油发动机可怕的轰鸣音,炮弹一枚接一枚落在港口,犹如这个城市对入侵者发出的咆哮。
坦克,机甲,武装直升机,海岸防卫艇……….在摄像机目视距离内,我看到了一切熟悉的战争武器,另外还有一个熟悉的人影——刻赤军北方总指挥许继元。
此时,这位司令官比任何时候都要威严,也比任何时候更加杀气腾腾。
一排九辆坦克对准我们开火了,125mm炮弹不断轰击在港口和要塞壁垒上,崩裂的碎石如同泉水般流淌而下,落在我们的座机装甲上和摄像机镜头上,我们的视野也开始变得浑浊,混乱。
海面上的海岸防卫艇也展开了首尾76mm自动炮,对两座要塞炮台展开集火轰击,这种舰载自动炮拥有每分钟一百二十发的惊人射速,简直就像一挺超大号机关枪一样,疯狂投射炮火,打得我们头都抬不起来。
“铿锵铿锵”
拾音器捕捉到了比炮火更可怕的声音。
一排十二台[沙皇弯刀],摆出散兵线对我们四台机甲发动了进攻,在火光映射下,机体的每个零件都无比清晰。
我们只有四台机甲,而且[大海牛]的机动性,在陆地上根本无法移动,我们只能窝在要塞炮台里,用机载轻武器拼命向外还击,我们手里的23mm双联装机炮只是旧世纪陆军用于打击轻装甲目标和低空战斗机而设计的武器,对重装甲目标的穿透力明显不足,如果不击中要害部位,就只是一团烟火而已。
在集中炮火压制下,弟兄们的射击依然无比准确和沉稳,一台[沙皇弯刀]被击穿了头部和腿部机构,轰然倒下去,另外又有两台[沙皇弯刀]被射穿了关节机构,重重倒下去。
相比之下,我就有点惨,我感觉自己至少发射了两百枚以上的炮弹,可是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打到什么鬼地方去了。
“见鬼,你们都吃错药了,怎么突然怎么猛了?”我惊骇问道。
“就在前往北方前一个月,军师拉着我们所有人做了突击射击训练,平均每个人只睡三小时,”邦邦瞄了一眼我的供弹箱,从武器挂架上抽出两枚火箭手榴弹递给我,“话说,你还是少开两枪吧,不然连自杀的炮弹都不够。”
我顿时尴尬地要命。
刻赤兵悍不畏死,依然持续强攻,一台机甲倒下,立刻就冲上来一机填补空位,再被击倒再填上一机,他们发射的炮弹如同狂风暴雨。依托坚固的要塞炮台护墙和[大海牛]的重装甲,我们以四台机甲击退了刻赤军至少四次攻击,还打掉了一架武装直升机和五台[沙皇弯刀],可是我们这时候的状态已经到了极限,机甲装甲带被各种口径的炮弹和火箭弹打得伤痕累累,濒临崩溃,火箭手榴弹丢光了,机炮弹也所剩无几。
“省着点炮弹用弟兄们,坚持最后五分钟,如果龙飞他们还没来,我们再下水跑路。”钢哥咬着牙关下命令。
“老大,你的脑子也被打坏了吧,你看我们这样能下潜吗,水压直接就给压成薄饼了。”色狼绝望地摇晃着机甲,抖了抖身上被打得支离破碎的装甲外壳,意思是现在我们机甲的耐压壳根本不具备水密性。
这下可真是连退路也被切断了!
钢哥大怒,抽出电热战斧咆哮道:
“妈的,那还跑个蛋,杀光他们,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看看是他们硬还是老子们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