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了一下,“她说她回老家了,火车票是你帮她买的。”
“对了,沈小姐,她还让我帮她给你说一声,她早上走的时候,你还在睡觉,她不忍心吵醒你。”
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几步,沈安浔自顾自地重复着季风对自己所说的那些话。
她不忍心吵醒自己。
而事实上却是,她根本不想让自己知道她要离开了。
季明月,你怎么每次都这样,一声不吭地就消失,怪不得你昨晚不愿意跟我回来,是因为你要就打算好了要走,对不对?
找不到发泄的出口,沈安浔只能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鲜血已经渗透出来,她却好像已经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一般。
没有再为难季风,沈安浔一个人回到了客厅里,陷在了沙发上。
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季风站在原地,看着沈安浔渐行渐远地孤单背影,有些无可奈何地低下了头。
八点钟的时候,保姆买完菜回到了别墅,看到沙发上的沈安浔,瘦骨嶙峋,面色苍白,她有些心疼,走过去,赶紧问,“沈小姐,你还好吧,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沈安浔摇了摇头,勉强直了直身子,露出了一点笑意,“阿姨,我没事,对了,早餐应该做好了吧?”
“嗯,饿了吧,我去帮你盛一碗小米粥过来。”
“不用了,阿姨,斯言住院了,我想着先给他送一份过去,”沈安浔一边说,一边艰难地站起了身,“你刚从外面回来,先休息一下吧,我去准备就好。”
没有等到保姆的回应,沈安浔径直走到了厨房里。
准备好双份早餐,她开着季风的车来到了医院。
站在病房门前,沈安浔扬起手,刚想敲门,就听到薛涵钰说,“斯言,再过一段时间我爸爸妈妈就会过来了,若是让他们知道我怀孕了,我该怎么办?”
“这是你自己的孩子,你自己做决定就好。”霍斯言冷冷地回应了一句。
“斯言……你……你什么时候才会和沈安浔离婚,她昨晚那样对我,我真的越来越不喜欢她了。”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
沈安浔摇了摇头,看来,薛涵钰在霍斯言这里吃了不少闭门羹。
她没有敲门,而是直接转动门把手,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
看到沈安浔突然出现,薛涵钰有些慌张,“沈安浔,你什么时候来的?”
“在你开始背后说人闲话的时候到的,”沈安浔微微一笑,不轻不重地吐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她一边说,一边将食物从保温盒里拿了出来,“这是保姆阿姨特意给你们准备好的早餐,粥,包子,鸡蛋什么的,都有,你们记得吃,我先走了。”
“等等,”看到沈安浔想要离开,薛涵钰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沈安浔,你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刚来就走,是不是背着我们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心虚了?”
“呵,”沈安浔冷笑了一声,将目光沉了沉,毫不掩饰眼神当中的阴鸷与冷漠,“薛涵钰,我不是你,不喜欢在背后做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如果你以为我在你的粥里放了堕胎药,你可以不喝。”
“对了,我还想再补充一句,你昨晚在夜总会装可怜的模样,真让我感到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