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离开了男人就不能存活了?”
沈安浔呼出的气息让薛涵钰的头皮一阵发麻,手心也紧随其后地沁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
她愣了愣,略显慌张地坐直了身体,“安浔,我没有。”
对薛涵钰的称呼由阿浔变成了沈安浔,而现在又转为了安浔,这个薛涵钰,还真是由着自己的性子做事。
陆霈泽拍了拍薛涵钰的肩膀,语气淡漠,“安浔现在恢复地很好,你也看到了,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别啊,”薛涵钰尚未开口,反倒是沈安浔抢先了一步,“现在就走,多没意思,我已经好久没有跟别人打过嘴炮了,好不容易有了机会,你应该让我多说一点的。”
而后,她看着薛涵钰,眉眼含笑,“薛涵钰,你也应该很久没有锻炼锻炼口才了吧,不要害羞,一起嘛。”
薛涵钰慌忙摆了摆手,“安浔,我不想跟你吵架,真的,你中枪住院的那次是我不好,我不应该不分青红皂白就对你破口大骂的。”
“我刚刚做完流产手术,恢复地不是很好,安浔,我就先回去了。”
话音刚刚落下,薛涵钰就放下玻璃杯,逃也似的消失在了两个人的视线中。
陆霈泽笑了笑,“你啊,何必要这样针对她,她这段时间已经够狼狈了。”
“狼狈么,”眸子里的光亮一点一点地黯淡了下来,沈安浔低下头,唇角划过一抹自嘲的笑容,“陆先生,你大概不知道她曾经对我做过什么,所以才会觉得今天的她狼狈不堪吧。”
她的心情瞬间失落了许多。
陆霈泽伸出手,亲昵地在她的额头上点了点,“好了,安浔,我不该替她说话的,她已经走了,我们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好不好?”
沈安浔重复了几遍深呼吸的动作,而后,弯了弯眉眼,“好,我不想了。”
只是,她说话的时候,目光依然是落在薛涵钰离开的方向的。
薛涵钰害死了自己的父亲,而几天前,她又想害死自己。
沈安浔的心里清清楚楚地知道,那个女人要比自己想象当中的更加手段残忍。
一路上,薛涵钰都开地很快,腹部空荡荡的,隐隐作痛的感觉,让她的脸色在那一刻显得越加苍白。
车到了转弯口的时候,突然冲出来了一辆黑色路虎,薛涵钰一个急刹车,腹部却因为惯性重重地撞击在了方向盘上。
疼痛难忍,她的额头附着着一层密密实实的汗水。
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薛涵钰趴在方向盘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紧接着,她就看到了那个从路虎车上走下来的男人。
竟然是霍斯言,薛涵钰的心里下意识地“咯噔”了一下。
打开车门,薛涵钰强压下所有的痛楚后,干涩地拽了拽嘴角,“斯言,你回来了啊。”
霍斯言眉头紧皱,眸底阴霾,他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拉住了薛涵钰的手臂,不顾一切地把她从车上拖拽了下来。
手腕被他捏地生疼,薛涵钰跌跌撞撞地跟在了他的身后,口中喃喃,“斯言,你弄疼我了。”
因为霍斯言背对着自己,薛涵钰看不到他脸上的情绪,只是,她依然能察觉到萦绕在他周遭的怒气。
忍痛,她小心翼翼地问,“斯言,你怎么了?是不是分公司的事情处理地不大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