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1.小人王国，活人祭祀

前探去，忽然又听得众声喧驰，脚步甚轻，好似多人在近处飞跑。

    疑惑良久，这才见得千百鲜花衣帽的小人，每个高仅二尺，各佩弓刀，班行雁列，排得甚是整齐，从林中穿出，阵列在三人身前林中空地之间。

    阵型分开，只见其中每八人抬着一把小木椅，一共三张木椅，坐着一男二女。男的身材略高，像是小人之王。

    一见到罗凡几人，那群小人便像蚊虫聚哄般，哗的一声呐喊，如飞分散开来，成了一个横行，如临大敌一般，站在小王前面，各自张弓搭箭，作出朝上欲发之势。那小王倏地从座中起立，走向前面，嘴里‘咿呀‘了一声。

    一群小人之中，便闪出一人，战战兢兢地朝几人走近几步，先将手中弓刀掷下，不住地手指足划，嘴里咭咭呱呱说个不休。

    罗凡摇了摇头，随即看向身旁小龙女，问道：“龙儿，看懂他们的意思了么？”

    小龙女淡淡地道：“他们似乎是问我们是妖怪还是神仙，来此地做什么。”

    罗凡刚欲开口，随即又摇了摇头道：“可惜我们能听懂他们说什么，他们却难听懂我们的言语。”

    扫视着这不过二尺来高，剑拔弩张的一众小人，罗凡笑道：“曾听闻这山莽之中有小人王国，今日一见，倒确实有些意思。”

    那小人王见几日兀自谈笑，却是对他们不理不睬，然而今日见得这几人从天而降，也不知是仙是妖，心中早已惊恐不已，不禁又咭呱咭呱叫了两声。便从身后队里面又走出五个小人，内中四个先走上前去，把先派出的那一个小人按倒，从身旁取出藤索捆起，押往小王面前跪下；另一个便将衣服脱下，露出一身雪白皮肉，战兢兢往坡上走来，模样却是像极了那远古祭祀妖鬼魔神时奉上牺牲的场景，这倒是让罗凡看懂了，这小王怕是唯恐罗凡几人是哪里来的妖魔鬼怪，又唯恐方才派出那小人惹怒了几人，是以心惊胆战，狠心将其奉为牺牲，只求莫要降祸于自己族群才好。

    罗凡不禁摇头失效，向一众小人摆了摆手，以示他们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哪知这不挥手不要紧，一挥手之间，那小王还以为罗凡贪得无厌，嫌他祭品太少，只听得下面一声暴喝，那数寸长的竹箭，如暴雨也似射将上来。

    只是这些小人力道本弱，些许竹箭连寻常武夫都可随意拨开，只见罗凡目光一凝，这些竹箭便如同撞上一堵无形的墙一般，纷纷坠地。

    这一下那小人王可吓得不轻，一众小人也是乱作一团，正不知所措间，忽见路边桃林内又冲出一队小人，约有百十来个。内中三十多个，用几根竹竿抬着一个藤兜，中坐一个身材怄偻，和常人相似的女子，飞也似往小王面前跑来。还未近前，驼女已咭咭呱呱，高声大喊。喊声甫息，那小王将手中一面绿色小旗一麾，口中喝了一声。群小立即各弃弓刀，随即那驼女用人言高叫道：“几位上仙勿怪，他们都是这山中天生的小人，适才无知得罪，望乞原谅一二，等小女子上前跪禀。”

    随说随从兜中扒起，左脚已残，只有一只右脚。旁立小人递过一对拐杖，驼女接过，将两杖夹在胁下，一跳一跳走来，虽是独脚，行动却是敏捷。一到便掷杖跪下说道：‘小女子闵湘娃，原是楚南世家。十数岁上，因受继母虐待，展转逃入此山，被猛虎吞去一足，眼看待死。多蒙这里老王用毒箭射死老虎，救到王洞，割去一腿，用土产灵草治痛，才得活命。他们虽舌头太尖，不能学我们说话，其他却同我们一样。小女子多年不见同类生人，也学会了他们所说的语言。这里耕织狩猎，大半为小女子所传。新王又是小女子徒弟，故尔相待极厚。”

    这驼女虽然久在山中居住，但因幼时经历，一点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眼见罗凡等人并无恶意，不由又道：“只是多年前，这里却是来了两殃神，他也和我们大人一样，只相貌装束要丑怪些。每年只出来两次，每次须要送上二十四名小人作为供献，便好好回去；否则无论逃到何处，都被迫来搜着，那死伤的人就多了。我们只躲过他一回，又对抗过一回，就吓破了胆。小女子的恩人老王，便死在他手里。这几年，年年供献，并未缺过一次。他每次出来，俱有定时。每一次都是黄金果熟之际。这几天时日，正将果熟之际，便是他来的时候，王先前因小女子不在，本想讲和，命人上前答话，问要甚么礼物，才可离开此地，却是久久等不到答复，心中只以为与早先的殃神一般想吃活人，这才……小女子方才从旁观之，几位仙长仙法通神，若是对我们有恶意，小王早已全军覆没，冒犯之处，还请几位仙长见谅……”(未完待续。)xh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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