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查清楚汇报给本王知晓。”
“是,王爷。”吴浩应了一声,却并未立刻离开。
萧景寒狭长的眸子,扫过吴浩的脸,笃定道:“吴浩,你还有事。”
吴浩喉咙一梗,躬身说道:“王爷,请恕属下斗胆,属下不信王妃会背叛王爷,这其中定然有着误会。”
他颓然的摆摆手1;150850295305065,“下去吧,此事不要再提。”
“是属下僭越了,属下告退。”吴浩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萧景寒想到欧阳蓝,想到那几封情书,想到那个到现在都没有查清身份冷逸尘,他沉静的心就又烦躁了起来,郁结的吐了一口浊气,他才不要因为一个不值得的女人扰乱心境。
只是这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
萧景寒拧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捏在手里啜饮了两口,明明是香茗,却尝着有些苦涩。
“该死!”燥乱的咒骂了一声,他一掀衣摆,似一尊冷面煞神般坐在书案前,展开一张宣纸,刚要喊吴浩研墨,才意识到吴浩被他遣出去了,便只得亲自来。
他一手捏着墨石一手提着宽大的袍袖免得被墨迹给污了。
细细研磨了一会,发觉心头那份恼怒被压下了,这才提笔沾了沾墨在宣纸上画了起来。
他冷峭的眉舒缓开来,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因为专注而泛着迷人的色泽,尤其是在画画时嘴角勾起的一丝幅度,让他整个人好似从冬季一下过度到了春季。
认真画画的萧景寒无疑是好看的,打动人心的。
就在此刻,一个不速之客不请自来。
“四皇弟好兴致啊,为兄还以为四皇弟会不习惯,想着来宽慰几句,看来是为兄多虑了。”
萧景寒骤然凝成霜,疏冷的目光看向来人,只见萧敬腾穿着一件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几分身段窈窕,却又不失华贵。
好看倒是好看,可惜萧敬腾眼睛里那浓郁不屑与嘲讽破坏了这份美感。
“有劳二皇兄挂心了,本王倒是不知道二皇兄竟能随意就捏造出那么多的敌国探子,这要是父皇知道,想必也会赞赏二皇兄英明果断的吧。二皇兄应该很忙,本王就不耽搁二皇兄建功扬名了。”萧景寒放下手中的毛笔,抬眼淡然的看着萧敬腾。
“你!”
萧敬腾气结,刚刚还一副高高在上的优越感立刻就被赤果果的践踏了,他最恨的就是凭什么萧景寒比自己晚出生,却先他被封了王。
就在此刻,萧敬腾眼睛扫到了萧景寒书案上的那张宣纸上,忽的转怒为喜,狂喜。
“哈哈哈,四皇弟竟如此情深一个千人枕的女人,这份大度,还真是让皇兄汗颜啊!”
萧景寒一怔,敛下眸子顺着萧敬腾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他画的观音像五官,竟不自觉的画成了欧阳蓝那女人的样子,这番被当面嘲讽,他心中又恼又怒。
可瞧着萧敬腾那副样子,他反倒瞬间冷静了下来,站起来平静的迎上萧敬腾的目光,更为倨傲的道。
“二皇兄你贵为皇子,难道也要道听途说吗?常言道这谣言止于智者,皇兄这般污蔑本王的王妃,可有证据,若是没有证据,本王定要让父皇评评理。”
萧敬腾冷哼一声,甩了甩袖子朝着门口走了两步,扭头看着萧景寒,忽然就虚情假意的笑道:“四皇弟莫要动怒,作为皇兄,还有父皇钦点的钦差定然会找到证据,摆正皇家的颜面。”
“那就请皇兄找到证据,屈打成招可不算!”萧景寒咬牙应承。
一时间,火药味浓郁极了,似乎只要再稍稍加一加温便能燃起来。
就在此刻,萧敬腾身边的亲随进来,在萧敬腾耳边耳语了几句,萧敬腾便咧嘴笑了一下,带着人走了,临走之前,还故意拔高了嗓子对院里暗处的人吩咐了句。
“你们几个好好瞧好了本皇子的四皇弟,千万别怠慢了。”
萧景寒冷嗤了一声,转身回到书案前坐下,目光再次落到面前的画上,都是这个该死的女人,他已经爆表的恼意冲上脑门,他看着画纸上熟悉的人儿,只想狠狠的撕碎她唇角的笑意。
心里想着,他也付诸了行动,松开紧握的拳头,一把抓起画纸狠狠的揉成一团。
久久,却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而是又重新将皱褶的画重新打开,似是说给自己听,又似是说给老头听。
“欧阳蓝你个该死的女人,你最好逃的远远的,别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