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里头不能输入中文,聊天就只能外文来去,那感觉不是一般的怪异,所以平时他俩在这个点,一般就简单地打个招呼。
“一切顺利吗?”陈池敲过来。
“是。昨天累吗?”许霜降答道。
“不累。”
许霜降觉得和陈池的联络就可以告一个段落,她转而漫无目的地上网,寻找暑期工的机会。
不想隔一会儿,陈池又敲过来一句话:“早餐吃了什么?”
许霜降嘴角弯起,如实陈述:“面包。”
“没有其他?”
“已经饱了。”
“午餐准备吃什么?”
许霜降包里只带了一瓶水,因为电脑室不准吃东西。这个规矩虽然没人来监管,但是还是要自觉遵守的。她早就打算好了,如果她在电脑室耗的时间久,她就喝口水稍微扛一扛,下午回公寓弄个大大的三明治,把午餐和晚餐一顿解决了。她抿着笑容快速地在键盘上敲打:“现在想这个太早了。”
“还是面包?”
“不,应该是三明治。”
隔了一两分钟,屏幕上跳出来一行字:“照顾好你自己。”
许霜降摇头失笑,陈池这话多像她妈妈的念叨。
“你也是。”她顺手写道,在这样的语境下,这是必要的回应,表达同等的关切。换成用自己的母语面对面和陈池交流,许霜降不一定能这么顺溜地说出来。
过后,陈池那边没什么回应,许霜降知道他忙着工作,她也静下心来做自己的事。
时间很快流淌,接近十二点的时候,陈池结束工作,要离开办公室了,写话敲她:“快回去吃午饭。”
许霜降尚未回应,陈池又重复一遍:“快回去吃午饭。”
她利落地回道:“好,再见。”
“下午在线吗?”陈池很快问道。
许霜降侧头算算时间,她回公寓后就窝着不出来了。“不在。”
“我打你电话。”
许霜降微讶,赶忙问道:“什么事?”
“没事,只是聊聊。”
许霜降手一顿,噙着笑容简单地敲了一个字:“好。”
陈池下线后,她继续忙碌。已过了下午一点,她自己撑不住了,早餐胃口不开,统共咬了一片面包,现下连续几小时空着肚子盯着电脑,许霜降感觉微微晕眩。她下载了门卡的申换表格,准备打印完后就回去。
公用打印机处,有两个人围着。
许霜降走近后才看见,其中一人正使劲从进纸口往外拔纸。她立时明白,这是打印机卡纸了。许霜降没再过去,就势在旁边的空位坐下等着。
经她目测,那纸都进去三分之二了,那非洲裔的大个子男生捏着纸外端,看他想用力又不敢真用力的样子,跟春蚕吐丝一样艰难。许霜降瞧了两眼,转头环顾电脑室,好像走了一些人,除她之外,只有两个人坐在电脑前。她记得麦修斯原本坐在靠门那排,不过那桌上只摊着一个本子,人却不知跑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