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大爷的说话语气稍显开朗,但不知为何我依然感觉他心中仍有一丝抹不去的阴郁。“那您要不要先吃点什么,看您也一天没吃东西了。”老大爷听我说完,有些不好意思的指了指李志胜放在桌上的水果说:“我,我能吃你一个苹果吗?”
胡芳听完,急忙将两大篮子水果都端到大爷跟前说:“来来,您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吃多少吃多少,千万别客气。”
大爷吃过些东西之后,我们又侃了会大山。眼看已经晚上十点过了,医院走廊的大灯都已纷纷关闭。李志胜对胡芳说:“要不今天晚上你出去开个房休息吧,在医院休息不好。”而胡芳则劝李志胜说:“昨天都是你守的,今天怎么样也要换班了,你去吧。”
两人争执了半天,结果谁也不肯去。我见此情况,对他俩说:“争什么争,你们俩一起去,你们在这我休息不好。你们去好好休息一晚,之前的事也都挺累了,最近还要照顾我,不好好休息怎么行。”
他们俩见我这么说,也不好再推辞什么,跟我告别后便离开了医院。我独自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可能是处在较高楼层的关系,窗外没有什么遮挡物,加上今天天气也很好,所以可以清楚地看到夜空。
在寂静的医院里,看着繁星点点的夜空,不由得让我又一次回想起殷黎。这时一旁传来老大爷的声音,他说道:“不早了,睡吧。看你伤的那么重,不早点休息怎么好得起来呢。”
“我这就要睡了,您也早点睡啊,不然明天没精神跟我聊天。”他听我说完,呵呵一笑,跟我道了声晚安,便睡去了。
而我则是继续看着那宁静的夜空,脑海中不断回想着之前所发生的事“第四封信寄信人真的是他吗?他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一切事情的……”想着想着,一阵困意袭来,我竟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将我从梦中吵醒。我努力想睁开朦胧的睡眼,可实在是太困了,怎么也睁不开,不一会我便又睡了过去。
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再一次传来。听得我打了一个冷颤,我睁大了双眼,在漆黑的屋子里极力想寻找声音的来源,可我什么也无法看见。
这时却传来了另一种响动,那是指甲剐蹭金属板的声音,一种刺耳且让人十分不舒服的声音。而且那声音似乎就来自我的床下!
“到底是什么在下面?!野猫?不可能。老鼠?更不可能。”我不断在脑海中猜测着,此时那刺耳的声音却中断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尖锐的笑声,那声音很小,不仔细听的话很难能听得清楚。
现在,我全身的汗毛都已经竖了起来,眼珠不停地向四周环顾着,我极度想知道发出那声音的到底是什么,但却又害怕看见什么东西,因为我现在根本动弹不得,不要说反击,就连想跑都不可能,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
就在我后背已经出了一身白毛汗的时候,我感觉到那尖锐的笑声竟然开始慢慢变成了低声地抽泣,并且缓缓的向那老大爷的方向移动着。
我浑身发着抖,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并且尽量让大脑保持空白,不去想任何事。可我发现我根本做不到,脑子里接连浮现出一张张面目可怖的鬼脸。
之前所见到的怨灵厉鬼,仿佛又再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但就在那抽泣声移动到大爷的床底下时就戛然而止了,周围瞬间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缓缓睁开了眼睛,不由自主的望向老大爷那边。突然,我瞪大了双眼,惊恐的看着大爷床下。从床下竟然慢慢的伸出了一只惨白手,那手形如枯槁,手指细长,完全没有一丝血色。
那手越伸越长,紧接着伸出了第二只手,似乎正要从床底下爬出来。就在这时,那东西忽然加快了速度,一瞬间钻了出来,站在了两张床的中间。
这下,我看清楚了那东西的样貌,它全身惨白,内脏似乎早已不复存在,凹陷的肚皮直接贴在了后背上,活生生一副皮包骨。而它的脖子却被斩断了大半,脑袋悬挂在后背上,用一双漆黑空洞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躺在床上,手无缚鸡之力的我。
此时,我内心已经恐惧到了极点,它究竟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