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琮这个名字极好,你和皇后既然都喜欢,那就定下了。只是有一件事,额娘想劝你一句,你且听听,若是不乐意,就当额娘没说过。”
弘历心里微微有些担心,以为母亲又要针对红颜,但太后却是道:“当初你登基不久,就将永琏秘密立储封为太子,虽说也是先帝的心愿,可封得太早孩子太小,纵然现在说这些话有些牵强,可小小的孩子还是不要给他们太大的福气来得好,反正你心里明白,储君之位非永琮莫属,那不就好了?你若是听得额娘这句话,立储的事不着急,既然是秉承先帝秘密立储的规矩,早些晚些又有什么要紧。皇帝正当壮年,不必想得那么远。”
“额娘所言极是。”这件事皇帝心里也有想法,早些晚些都是立,不必急于一时,永琏的死是梗在所有人心头的痛,他当然不愿悲剧重演,这会儿便满口答应了母亲,而太后没有再提红颜的事,弘历暗暗松口气,他也绝不会主动提起。
离了太后,弘历急着去看妻儿,同时也惦记着红颜,得知她与愉妃一起招待着来贺喜的福晋命妇,便让吴总管传话,要她多多休息自己保重。而皇帝本该三日后才能进入产房,但昨夜把他赶出去就煞费工夫,今日又怎么拦得住,夫妻相见,看着玲珑可爱的儿子,看着疲倦憔悴的妻子,弘历早就把那些规矩早被抛在九霄云外。
红颜这边,将来客打发走后,与如茵一道跟着愉妃去书房接五阿哥和福灵安,之后两处分开,姐妹俩领着福灵安回平湖秋月,另派小灵子去长春仙馆打探,皇帝若是回了韶景轩,她就要和如茵带福灵安去看望姑姑和小阿哥。
可是回平湖秋月的路上,意外地遇见了娴贵妃,娴贵妃本是刻意在路边等候令嫔,没想到令嫔与富察福晋结伴归来,娴贵妃不得不当做是偶遇,但今早红颜曾觉得有人在背后看着自己,这会儿那种感觉又冒了出来,两处分开时,红颜问如茵:“你回头看看,娴贵妃娘娘是不是在看着我?”
如茵匆匆一回头,只看到娴贵妃往另一处走去,到底有没有盯着红颜看她也不清楚,可如茵方才见到娴贵妃,努力做出了没事的样子,这会儿分开了,她免不了心里咚咚直跳,结果红颜还没怎样,却见如茵十分紧张,不禁问:“这是怎么了?”
如茵摇了摇头,她可是与傅恒说好的,不能轻易告诉红颜。
但没想到,回到平湖秋月,打发樱桃领着福灵安去玩耍后,红颜却关了门与如茵说:“今日撞上了,我更要告诉你,上回话说了一半,后来就没再提起来,今天我心里又觉得有些毛躁,还是早些给你和富察大人提个醒才好。”
如茵不解地听着,当听到红颜说小灵子撞见娴贵妃与她家二嫂在树林里说那种话,听到二嫂曾求娴贵妃放他们一条生路,她捂了嘴惊愕得说不出话,红颜见她如此激烈的反应,不安地问:“难道……真的有什么事。”
如茵用力地摇头:“没事,什么事也没有。”
红颜见她这样子,不敢再追问,冷静地说:“我是想你提醒一下大人,我也猜不出能有什么事,可二夫人说那么严重的话,万一牵扯大了,对皇后娘娘对你们都没有好处,谨慎些总是好的。”
如茵一味地点头答应,红颜又道:“不过娴贵妃娘娘这个人,不像是会来事的,愉妃今日也与我说,她在皇上身边十几年,就算是慧贤皇贵妃久病不见人,也因为她有病因为她被太后念叨着,时常会叫人记起来,反是娴贵妃娘娘一直有恩宠有尊贵,可她在或不在都没人留心。”红颜喃喃自语道,“你之前说二爷在外头养小老婆,会不会是娴贵妃娘家的人?”
“姐姐……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兄嫂家的事。”如茵勉强应付了一句,起身道,“但我会告诉傅恒让他留心些,今天、今天我就先回去了,皇后娘娘那儿过几天再去更妥当,福隆安今天有些不踏实,我想早些回家去看他。”
红颜当然不会阻拦,关心了几句福隆安的身体,就不再挽留,亲自将她送了出去。
且说如茵离开圆明园,从家丁口中得知丈夫去了户部,把福灵安交给家人带回去,自己坐车来户部衙门外等。
婚后多年还是头一回有这样的事,傅恒出来听说妻子在等他,深以为出了大事,夫妻相见,如茵却拉着他上马车,着急地说:“姐姐说,娴贵妃娘娘好像盯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