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不介意的话还请住下来吧!”
方天戟说着话,手上的动作却是丝毫不慢,一个侧身滑步便是捞起起了墙边的一柄方天画戟朝着必经之路的门户捅了过去。
铮——
一声筝鸣响起,自此万籁俱寂。
人静了,空气亦静了。方天戟持着方天画戟傻傻地矗立在了原地,他的丹凤眼睁得老大了,眼珠子都往外凸了不少,嘴里似乎想要说什么,但他那蛤蟆嘴始终都是在战战兢兢地颤抖着。
当啷——
方天画戟顶端的锋刃掉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与此同时方天戟的首级也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沿着脖子慢慢地滑落了。
噗呲——
头落地,血如泉。
林挚广任由滚烫的热血淋洒到自己身上,滴落到自己眼里,但他的目光一刻都不愿从那道地狱之门离开。
感受着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林挚广很清楚,这是一道坎,非生即死的一道坎。
空气越来越寒,四肢也越来越僵,这是最后的机会。
锵——
寒光一亮,身形一闪,那是一记以死求生的剑法。
剑气冲霄取敌首,热血抛洒命不还。林挚广的成名剑法终是使了出来,但结果却是与想象中的大相庭径。
这斗篷不是我娘子亲手给我做的吗?怎会……
看着那身熟悉的衣裳,林挚广只觉得自己脑子里都是空空的,天旋地转的感觉也随之袭来不多时他便是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嗒~嗒~嗒~
镂空的白玉面具,纤尘不染的素色衣裳还有那沾染着丝丝鲜红的青黄色手甲,无不是在宣召着这人正是天地塔首脑——天主天罡。
“剑法还算挺不错,但很可惜你找错人了。”颔首擦拭了一下手甲上的那一抹嫣红,天罡那眯着的双眼露出慑人的光芒。
嗖嗖嗖——
以宇天一为首的“宇”号天罡三十六小队井然有序站在了天罡的两旁,然后一个穿着打扮邋遢的老人拄着一根泛着金属光泽的褐色拐杖,步履蹒跚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一切都是如此自然,仿佛布置在天牢的两支精兵就像是从未有过一般。
“天机,里头的机关就交给你了。”瞥了一眼那黝黑的阶梯,天罡衣尾一摆便淡然地坐在了椅子上,细细地摩挲着套在右手上的缠丝手甲。
天机老人嘴一咧,露出满口的黑牙,然后慢慢地鞠了个躬。
“好勒,就交给小人身上了。”
没有理会离开的众人,天罡怡然自得地闭起眼睛小憩了起来。
…………
一刻钟之后,天罡睁开了双眼,这时一个白袍杀手已是蹲在他的跟前。
天罡摆了摆手,那杀手便是退了下去。
天罡慢慢地站了起来,嘴角微扬,身子微微往前一倾,人已经不见了。
片刻之后,天罡就已经出现在了封禁着花惜花的“牢房”门前,打量着这个牢房,一时间他的心底里竟是有些心潮澎湃。
“除了宇天一,其他人都退下吧!”天罡的语气平淡但又带着点颤抖。
人散了,门开了。
走进这个黑不溜秋,令人作呕的牢房,天罡情不自禁地皱起了眉头和鼻子,但目光却是一直笔直的落在那堆足有尺厚的粪便堆中间的陶罐上面。
“天罡,你来了?”
嘶哑诡异的声音悄无声息地忽然响起,天罡呆了呆,须臾之后他的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
天罡清了一下喉咙,用着一种轻蔑但又带着些许尊重的语气说道:“大人,好久不见。”
“做个交易吧!”
天罡怔了怔,不禁含蓄地问道:“哦?大人你的意思……”
“你是我扶植起来的,你的花花肠子我还会不清楚!”花惜花的语气充满了讽刺“把我救出去再帮我一个忙,我便将《惜花宝鉴》传授于你。”
天罡双眼一眯,却是应允了花惜花的请求。
“大人一直都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人,我便信你一回。”
嘶——
只见天罡此时正运用着缠丝手里的天蚕丝将那陶罐卷起,随着哐啷一声那陶罐便已化成碎片。
天蚕丝一收,天罡就已只是将花惜花稳稳地执于手中,就连那污秽之物不带一丝一毫。
闻着花惜花身上那股恶臭,天罡连忙将其递给了宇天一,并吩咐了下去:“找些水,把花大人给洗干净了。”
“是,天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