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把这孩子带上。赶紧回了陈家园子。
迟骏一身湿漉漉,回去时还是骑着马。云舒想问他关于他怎么把孩子救上来,和蛇怎么平白无故消失了的疑问,只能憋在肚子里。因为,她看得出,迟骏脸色不好看。迟骏对她有意见,迟骏根本不想搭理她。
回到陈家园子以后,家丁们把孩子尸体拖走。云舒洗了个热水澡,本来想去看看迟骏怎样了,可想到迟骏那愤愤的眼神,浑身都跟着不自在。最后只能忍住。
第二天迟骏命令家丁把那孩子尸体运回湖岸,让他们在那守着,家里丢个孩子这么大的事儿。不可能没人认领。果然,他们守在那里,刚过了半个多时辰,就有人哭哭啼啼的跑来,嚎丧似的把孩子抱走了。
在接近傍晚时,陈家园子门口来了个过路的,这人一身粗布衣衫,长的人高马大。怀里抱着个灰布包裹,在门口借了碗水,喝完以后道了声谢,便匆匆离开了。
陈家园子的主人,素日行善,从来不会看不起穷苦之人。所以,像路人讨饭什么的,都是稀松平常事。而且每年农历九月后,在冬季临近时,绍州城陈家园子门口都会做一次佘粥大会,主要救济那些苦哈哈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穷苦人。这位远近闻名的大善人,家里几乎每日都有人来讨饭或者来讨水,一个路人讨碗水,自然没人放在心上。
可是这一幕恰巧被云舒看见,那个讨水的人,那个包裹,不就是那晚下雨时,在仙客来客栈住店的男人吗?他怀里的包裹是一条红色赤练蛇。他怎么跑绍州城来了?又恰巧路过陈家园子?真够巧的。
那条蛇云舒曾一度认为是修炼成精的。直到现在她还是有那么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再加上昨晚湖里巨蛇袭人,那条蛇好像也是红色的。虽然这个男人养的蛇不及湖里那条大,可成了精的蛇可以变身,或大或小是可以随心所欲的。
那人离开陈家园子拐进另一条街道。云舒便悄悄的跟在那人身后。一连跟了两条街,那个人转身走进一家酒楼。侧身进门的瞬间,云舒竟发现那家伙怀里的包裹竟然不翼而飞了。
蛇自己跑了吗?在陈家门口明明看见包裹就在他怀里,而且那圆鼓鼓的样子,肯定是那条蛇没错。云舒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进了酒楼。扫了一眼见楼下没有,随着热情似火的店小二一起上了二楼。
那个男人在靠窗的桌子上坐着,桌上只有茶壶茶碗,面向窗外看着远景,浓黑眉毛皱成一团。
云舒见状便假装漫不经心的坐在附近的桌子上,店小二给送上茶水,云舒端着茶水慢悠悠的喝,心说,这家伙肯定有目的,他随意进家茶馆酒楼就能有水喝。偏偏跑到陈家园子喝那么两口水,什么意思?这边离陈家园子不过两条街,喝完水就进酒楼。谁信他没有别的企图。
过了会儿,跑堂的给那人上了几样菜?两样素菜,三样荤菜,荤菜不过是一盘虾米,一盘小炸鱼和豆角炒肉。并不像那天在仙客来大鱼大肉的吃法。看样子是那条蛇不在的缘故,看来大鱼大肉只适合那条蛇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