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伥鬼难对付。
对付起来道理也简单,杀掉恶虎,伥鬼魂魄自由,自然会去地府领因果。
可老虎是那么容易杀的?况且是成名的东北虎!
手心都出了汗,谁也不敢开第一枪。可不开是个死!开了也不见得能活。黄标咬咬牙,“哥几个,拼了吧!”
“你这恶虎,伤人姓名,为非作歹!不守林子里的规矩了吗?”邹叔握着枪,底气略显不足。
东北虎没反应,嘴角反而人性化掠过一丝讥笑,可多少还是顾忌我们手里的家伙什的,四人一虎僵持起来。
整个寂静的夜里,忽然响起一声嘶鸣。邹叔脸上一喜,“管事的来了!”
我们三个不敢放松,心底也好奇,这片林子里管事的到底是何方神圣。那只东北虎听见这声嘶鸣明显不平静起来。仰着虎头一声咆哮,整片林子仿佛都起了一阵邪风。
紧张的身上都冒汗了的时候,那只东北虎却再一次咆哮,迈腿走了。
“驴日的!刺激!那管事的能把一只老虎吓走?嘿,给力!”黄标喘了口气,我和马子都悄悄抹了把汗。
邹叔深色并没有放松,“怪了!这只老虎不是怕了!”
“那还能咋?都走了!”黄标不以为意。
“不好!这老虎是来争地盘的!”邹叔一惊。又道,“跟上去,这片林子说哈也不能给了这只老虎!不然要出大祸的!”
哥仨不明所以,还是跟了上去。“叔啊!咋回事啊?”
“这老虎怕是来立棍的!”邹叔看也不看我们,面上很急,“就跟以前改朝换代一样!想当皇帝,咋说也得把老皇帝弄下去吧?”看我们不懂,邹叔又补充道。
哥仨恍然,原来立棍是这么回事!“原先的那只棍是只夜鸮?什么东西?”
“猫头鹰!懂了吧瘪犊子?是只很有灵性的棍,救过屯子里不少猎人!”
“这还得了?一只猫头鹰干一只东北虎?这不是老母鸡斗黄鼠狼,找死吗?”黄标一摊手。
“行了,别吵吵了!咋跟傻狍子似得没完没了!快过去,咱们不能不管!”邹叔很着急。
哥仨莫名其妙,一只猫头鹰你急个什么劲啊,邹叔叹口气说,仨娃子总归不是山里人,一只有灵性的棍对于猎人来说,就像一个好亲戚,会照应人哈!
邹叔对那只猫头鹰的安危好像很上心,拉着我们踩着雪窝子深一脚浅一脚的顺着老虎印子跟上去。
老远,一声咆哮充满挑衅,震得树枝哗啦啦的往下掉雪沫子,而我们没跑到地方,就已经见到无数袍子兔子甚至冬眠的大蛇吐着信子惊慌的无头苍蝇一般乱窜。
更离奇的是,一只熊瞎子挥舞着蒲扇一般的熊掌跑的屁股一晃一晃的,看到我们四个愣了一下嗷呜一声又捂着脸继续跑了。把哥几个吓得。
哥仨都好奇起来,一直听屯子里的人说“棍”的存在,可是这个棍在东北老林子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位,我们始终不是很明白。一只猫头鹰,竟然把熊瞎子吓成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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