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莺儿。”裴莺儿也点点头。
“莲香姐姐,你可别只记着照顾莺儿多吃点心。”崔绾绾又打趣莲香。
羞的莲香满面涨红,分辩道:“绾绾,你又欺负我”
“好了好了,我闹你玩儿的,你可别恼了。”崔绾绾忙拉着莲香的胳膊摇着,又看向裴莺儿,“莺儿姐姐,裴乐师通身的气派瞧着就是出自书香之家,不仅精通乐律,谈吐也极具文采,想必莺儿姐姐也是熟读诗文的吧?”
裴莺儿羞怯道:“家父读过些书,却无心科举,痴迷乐律,大哥也是进过学堂的,后来随父亲修习音律,倒更为擅长。我自幼也随母亲识了些字。”
“既如此,日后,莺儿姐姐就费心,教莲香姐姐识些字。”崔绾绾一面说,一面示意莲香。
莲香会意,拉着裴莺儿的手,欢喜道:“太好了,绾绾不得空儿了,莺儿,日后你教我一些。”
裴莺儿不好推拒,便道:“我也不是很擅长诗文”
“不碍事,我是女子,又不考科举的,只要多识些字就好。”莲香倒是爽快。
裴莺儿稍一犹豫,便点头答应了。崔绾绾又跟他们玩闹了一会儿,便回锦云轩了。
转眼便是年节将近,崔绾绾想着到唐代长安已将近一年了,不禁心内感慨光阴似箭。她已越来越适应这里的人情物事,以新身份愉快的生活,便是对重活一世最好的诠释了。
每日得空儿时,便听王嬷嬷讲些外头年节的趣事,长安城的大街上依然是人来人往热闹繁华,商贾竞相售卖时鲜年货,有富贵人家的年节礼从院内摆到门口,引来路人观看。
锦云轩的日常生活简单规律,平常有绿茗和丹心侍候,魏嬷嬷和王嬷嬷近来便常去外头帮衬,前头场子里的生意要照看,后院年节的事也要料理,平日里常来常往的贵客也要打点,上师和红袖近些日子都极忙碌,崔绾绾每日去海棠苑请安,师父也没有多的话,只嘱咐她安心修习。
这一日,崔绾绾才出了揽月馆,绿茗候在外面,见她出来,便迎上去道:“姑娘,紫苏姐姐打发人来说,今日白薇姐姐给上师送年节礼,留在海棠苑用午膳,请姑娘也过去。”
崔绾绾听了精神一震,忙吩咐回锦云轩更衣。几乎是小跑着回了锦云轩,让丹心侍候她重新梳洗,换了一件嫩粉色夹棉绸窄袖襦衣,衬一条粉紫色锦缎长裙,丹心给她挽了双髻,束着镶珍珠的粉紫缎带。崔绾绾对着妆镜照了一圈,相当满意,脚步轻快的出了锦云轩,往海棠苑去,绿茗忙赶几步跟着了。
海棠苑里,白薇正陪上师说话,崔绾绾上前见了礼。
白薇拉着她的手坐到一边的月牙凳上,含笑打量道:“绾绾真是出落的越发标致了。”
崔绾绾脸微微一红道:“姐姐才是真正的美人儿呢。”她说的是心里话,白薇看着清减了些,眉目间有一丝憔悴,却依然掩不住她的风采神韵。
红袖已安排仆妇摆了午膳来,三人落座用膳,席间并无交谈,吃了些清淡的菜品,陈上师放下碗箸,白薇和崔绾绾便也落了筷。红袖命仆妇撤去碗碟,又命小丫头奉了茶来。
陈上师道:“绾绾,你白薇姐姐送了年节礼来,特意给你备了一身衣裳。”
身后一个小丫头闻言,捧出一个锦布包袱,绿茗忙上前接了。
崔绾绾因要起身致谢,白薇笑着按住她道:“绾绾不必拘礼,这是姐姐的一份心意,你欢喜便好。”
又说了一些闲话儿,白薇便推说家里年节事多,今日要赶着回去,又叮嘱上师保重身体,嘱咐崔绾绾好生修习,便告退离去了。
崔绾绾修习的时辰也到了,也跟着告退出来,往听雪庐去,吩咐绿茗将衣裳送回锦云轩交给丹心,再来听雪庐寻自己。绿茗答应着去了。
夜里,绿茗低声回禀:“今儿便听紫苏姐姐说了,白薇姐姐的亲事已定,二月里便要过门,这趟除了是送年节礼,也是向上师辞别。”
“这么快?”崔绾绾喃喃道,胸中似有一团闷气憋着,却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觉十分烦躁。绿茗和丹心小心的侍候她更衣就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