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回拉,迎着罪四的细腿刺去。
“人家不习惯嘛!第一次穿着那么好看的裙子哦!”罪四回复着,她也看出了僵尸的爪子的锋利,她充满着疑惑,却也没细细思考,“大哥哥,你看看你的朋友,他们可不像你这样强哦。”
当罪四动手的时候,她麾下的军团便迅速地甩过僵尸,直接朝着乐无忧扑了过来。
他们先是大踏步地前行,以保自己的同伴能够明晓自己的方位。在一阵磕磕绊绊中,他们竟然排好了整齐的军阵。一眼望去,他们排列成一个整齐的正方形,一步一步地朝着乐无忧他们压了过来。
还没等他们靠近乐无忧,双方还有一百米的路程,那凝重的煞气压得乐无忧喘不过气来。没有生灵知道,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杀了多少生灵,屠灭了多少种族,这股凝重的煞气到底是怎么来的。
当然,系统已经很大程度地削弱了这股煞气,要是真的让这股煞气释放出来,山河倒流,天地变色,地狱也不过如此。
追随者们承受不住了,煞气是无视着黑暗,直刺人的心田。他们何曾受到过这样的刺激,恐怕,自认为很坚强的他们连上战场的勇气都没有。
乐无忧微微地颤抖,同样,他也没有上过战场,真正生死相搏的战场。说实话,他也被震慑到了,即使这是被无限削减过的煞气。从来没有如此真实地感受过战场的氛围。
天使走了过来,轻轻地拍着乐无忧的肩膀,轻声地说:“别紧张,他们确实很强,真不明白,为什么要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完全就能够破坏平衡。”
乐无忧感谢地看着天使:“谢谢,好受多了。无论怎么样,我总得面对。先抗一会儿试试看,打不过,就逃。我不相信他们能追的上我们。”乐无忧一咬牙,反倒朝着亡灵大军冲了上去。
与其等着敌人的到来,等着敌人的气势攀升到一个制高点,倒不如自己先上,先下手为强。
“交战了哦,大哥哥,你觉得他能够抗住多久?”罪四跳到僵尸身后,一记手刀打在僵尸的手臂上。僵尸的攻击轨迹被打断了,“大哥哥,你也不行哦。”看起来很简单,但是从交手的力道和速度上就能够看出双方的差距,至于拿技巧来弥补,这不是说笑吗,他们的攻击和速度就已经用上最为完美的技巧了。
僵尸反倒收回手臂,和罪四对视:“我们这么打下去也没有用,系统压制你的力量略微比我小了一点。要不我们看着他们的战斗吧!我们打个赌,如果黑昼能够撑住十分钟,你让我们走,如果黑昼撑不过十分钟,我们任你处置。”他背着手,揉着自己被击中的手臂,心里则是骂着:不愧是死在那个时代的老妖婆,如此忠臣,强大的军队,如此强大的实力,要不是她的运气不好,朝蓝公主又算得了什么。那个时代都是一群变态吗?为什么所有的强者都在那个时代璀璨?为什么所有的天命之子,承载大气运的生灵全被湮灭,为什么即使是选择了承载世界的朝蓝公主,他们一个个都是凡人?”
还有他嘴里说着系统的限制,稍微思考一下就知道,肯定是罪四受到的压制大啊。
罪四站在僵尸的面前,双手环抱胸前,突然她发现自己并没有胸,一阵沮丧出现在她的脸上:“可恶,为什么,为什么变成亡灵就一定得是骷髅架子,为什么不是僵尸,为什么不让我们变僵尸?不然多好看啊!”她自恋地自言自语。
她突然转变话风:“我赌了。站在后面的那十一个追随者吧,你们往左边靠,当地一个人碰到墙壁的时候,以他为中心,一左一右靠在墙壁上,你们插不了手的。”
她紧接着像一个小女孩一样地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庞,自言自语:“什么时候,我变得那么爱说话了?好气啊!什么时候,我一个大魔王一样的可爱的少女怎么变得那么善良了?凡愿,你们说,我是不是变了?”
花殇军团踏着整齐的步伐,一群大老爷们喊着嘶哑的口号:“凡愿,凡愿,永不止息。生命不止,战斗不息。老大,你没变!”他们看似是千千万万个个体,实则是一个整体,拥有着同一意志,统一情绪的整体。感觉,他们好像为了这个军团,放弃了自己的思想,放弃了自己的喜怒哀乐,放弃了自己生为一个生灵的任何存在。
罪四哈哈笑着,笑着,笑着,哭了起来:“不,我们都变了,变成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她又擦了擦自己的泪水,毕竟这个场合不该是哭的时候,“不过,我将会带领你们重新走向心生,一如我们的名字,凡愿,生命不息,战斗不止。向着我们的小敌人,向着天空中的晚辈,展现你们当初统治战场的实力吧!”
某些人看起来很渺小,但是他们的背影高大到看不见顶端。
“十分钟,十分钟,我相信你们连一分钟都不需要,解决掉他!”罪四指着乐无忧的同样渺小的身影,大喝着。醉人心田的声音讲述着世间最为残酷的话语。
僵尸在旁边微微地举起了手,就像一个小学生看见大姐大的表情,弱弱地说着:“罪四,能不能让我说一句话,我相信你们二十分钟都解决不了黑昼的。”
罪四走了过来,踮起脚跟,打算拍一拍僵尸的头。她气愤地双手叉腰,对着僵尸说道:“小弟,现在,大姐大想要拍一拍你的头,你竟然还不低下头,让大姐大好好地拍一拍。”
僵尸迅速捂着自己的头,弱弱地说:“可是,大姐大,头不可以乱拍的,会被拍蠢的。万一我变成白痴了,谁来替你做牛做马?大姐大,放我们一马好不?”
罪四叉着腰,大声笑着:“小弟啊,现在知道错了?”她笑得很开心。
僵尸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答应着:“错了错了。我们错了,求大姐大让我们走好不,我们再也不敢挑战您的权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