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荆,他王府中美色无数,却也每年都要慕名来这伴月坊耍一次,不过让田贞费解的是,这广陵王也不见得有几滴墨水,而且每次都是孤身一人来,却每次都能上船登岛,看来此中还是有一定的内幕的。
“田国相,听说你高升为武陵太守了,真是可喜可贺啊。”此时,旁边一个二十来岁的英俊少年问道。
“见过侯爷!下官才疏学浅,蒙朝廷不弃,除此官职,实在诚惶诚恐。”田贞又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
眼前这位少年是刚刚袭了父亲爵位的舂陵候刘品,舂陵是光武皇帝刘秀的出生地,亦是青龙校尉部的驻地,所以朝廷很是重视,每年都会对舂陵候府进行赏赐。虽然如今青龙校尉部已经消亡,但是仗着东汉王朝的祖地之余威,这舂陵侯国在众多侯国里面还是有一定的地位的。舂陵位于荆州南阳郡,与这临湘侯国相距不是很远,所以这刘品之前没有袭爵位的时候,每年也都要来伴月坊捧几次场,现如今少年得志,就更是如此了。与广陵王刘荆一样,田贞认为这舂陵候刘品也必定是有内幕之人。
“舂陵候,咱今天是来消遣的,这官场之事,还是少谈罢!田国相,今年你是又请了哪里的才子呢?”刘荆对刘品言谈风月之外的事很是不满。
“王爷说得是,下官每年都未能摘得入岛名额,实在是愧对所读的那些诗书了。不过今年有幸请到了大名鼎鼎的茅山道派卧龙先生,所以下官这次志在必得了。”
“哦?莫非是那贡献出根治疟疾医方的茅山卧龙先生?”
“正是正是!”
“草民左轩,见过广陵王爷,见过舂陵侯爷。”左轩见谈到他,就顺手见礼道。
“卧龙先生神医妙手,扁鹊在世,本王今日有幸得见,着实高兴。只是今日这月湖之畔,比试的可不是医术呢。”
“王爷,您有所不知。卧龙先生不单医术高明,还才华横溢,学贯释道儒,就在今日,临湘候长门阁里,卧龙先生孤身一人,驳得潇湘三子,荆南四儒哑口无言,更是在佛道上论得那智远和尚当场气晕厥。”田贞赶紧向广陵王吹嘘起了他的杀手锏,只是碍于舂陵侯刘品也算是定王台之人,故意隐去了定王台二贤(原则上青龙校尉部归舂陵候管制,只是后来诸侯力量削弱,定王台四校尉部战功赫赫,反倒是青龙校尉部威望及官职都在舂陵候之上了,而且现在是直接受皇帝管制)。
“如此说来,卧龙先生才华倒是远在潇湘三子,荆南四儒之上了。看来临湘候养的人也是徒有其名啊。”
“卧龙先生现在亦在我父候麾下效力。”刘疆本来打算等田贞介绍的时候再说话的,见那刘荆背后鄙视父亲,就赶紧站了出来。
“这位是?”刘荆对这猛然杀出来的无礼小辈甚是不满,但是又不能动怒,那样会有失他王者的身份,所以故意朝田贞问道,意在发泄对他的不满。
“这是临湘侯国小侯爷。”田贞赶紧回道。
“刘疆见过王爷,见过舂陵候爷。”
“小侯爷?临湘小侯爷不是这伴月坊的主人吗,怎地又冒出个小侯爷?”刘荆疑惑地望着刘疆。
刘荆的话让左轩等三人都大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