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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就申请下午就回家去。当我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好并走出病房时,一个毛绒绒的东西向我扑过来,险些把我给扑到在地。我愣了一下,把那个黑白相间的肉球抱起来——果然是冢式。我很高兴他进来过得还不错,因为他看起来并没有变瘦,毛发也很干净,带有点光泽,护额还斜戴在头上。他“喵哈哈哈”地笑起来,用带着倒刺的粗糙的舌头舔我的手背。我笑了,摸着他的头,问他最近过得怎么样。他说还不错,跟我的弟弟在一起。
这时,我才想起来,冢式为什么会在医院里。
“医院不是不能放动物进来的吗?”
“你不是动物吗?”
“我……是……啊……”我支支吾吾地回答。
这时候,走廊的另一边传来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几个护士气喘吁吁地出现在拐角处。
“就是那只猫!刚刚跑进来的就是那只猫!”她们尖叫着指着冢式。
冢式被那种尖锐而突然的喊叫声吓得窜起来,在我的脸上猛地挠了一下,然后飞窜而去。
“我回来了……”我打开家门,一只手抱着冢式。
奇怪,家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人的样子。地上有一些塑料袋之类的东西,厕所里也都是脏的衣服,堆放在篮子里面,家里一片好几年没有打扫过的样子,家具上面也都是灰尘了。我把冢式放到地上,自己把包放到沙发上,回头看了一眼家里。一股熟悉的味道,让人感觉很舒服——这么久了,我总算是回家了……我看了一下日历,看来,龙太仍然在计时间。从日历上来看,今天已经是9月份的5号了,时间过得还真快,我光光是住院就住了很久……
这时候,我想起凌。
我感到一阵揪心的痛,前几天晚上睡觉有时候也会梦到一个影子在我面前恍惚地闪烁。刚开始我觉得那个影子看起来有点像是飒人,但是当梦中的“光线”渐渐明朗,我发现那是已经i失去的凌。有几次,我甚至被吓醒。因为每一次看到的几乎都不一样。有一次,我甚至看到满身是血的他,立在我面前,当他抬起头,露出眼睛时,我发现——他的眼眶里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那一次把我吓出了冷汗来,我从病床上坐起身,还喘个不停,过了大概1个小时才重新入睡。但是当我再一次进入睡眠时期,“他”又来了。
我开始怀疑这样就变成了一种隐性的疾病纠缠着我。有时就算没有想到他也会在记忆中闪烁而过,像风一般快的,也就一下子,然后就没了。我很害怕。
就是因为这样,我一直有一种深深的罪恶感。
我不知道那一刻我为什么要杀人。
回忆着,我才想起来——那是跟明的约定。这时候我总会松一口气,因为不是我自己想杀死他的。但是,过了几天后,我发现。当时要杀他的时候,他是笑了,他的声音我也是永生难忘:“那就动手吧,毕竟是交易……我死了以后就不要再想起我,因为那时候我已经死了。”这个声音在耳边回想着。我仿佛感觉当时就是我要杀死他,而不是为了明。
我打开自己房间的门,就当我沉浸在回到了自己最保守的密室的幸福感中的时候,我醒了。
在我眼前的是我哥——准确的说,是我三哥,第3个哥哥,也是我的3个哥哥中最小的那个哥哥,双手被什么东西绑在身后,拴在了我房间的床脚上。他盘腿坐靠着床沿在地上,,脚腕处也有被绳索绑着,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看着我。我的三哥名字叫日向麟火,是父亲的第三个儿子,也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他与修和修一的不同之处是,他有着与修和修一不同的漂亮淡棕色短发,和一双明亮的白色眼睛,也像修一一样是个面目清秀的男生,据说以前在火之国的时候就有很多人追。
而此时,他无奈地看着我,咧着嘴笑着,一脸嗑错了药一般的痛苦表情。
“麟……火……”
“你好啊,小妹……”
“您这是……练什么功呢……”
“我这是……”他一种要死了的表情。
我从厨房里拿来刀,把刀刃对着他。他哆嗦了一下,紧张地看着我。我走到他面前,用刀把绳子给割断了。他转了转手腕,深深叹了口气,然后站起身来长嚎一声。
“叫什么,”我半开玩笑假装不耐烦地说,“还不是因为你天天捣乱。”
“我没有捣乱啊……”他无奈地说,“是修一太过分了……他把我锁起来,还说要是我敢欺负你,他就要把我丢给修……太过分了……”
“你到底是有多怕修啊……”我淡然。
我煮了一壶水,大概地打扫了一下房子。把衣服都放进洗衣机里开始洗,简单扫了一下地,把垃圾也倒掉后整理了一下橱柜,然后端着茶走出去,放了一杯在麟火前面,另一杯放在他的对面。然后我就在他的对面坐下来。他谢了我,然后喝了一口。他的表情显然是差点把茶给吐出来:“怎么这么烫?”
“刚泡好的。”我呵呵一乐。
我快速地喝完了茶,没有说什么,就去收拾家中凌乱不堪的东西。当我问起麟火龙太到哪里去了的时候,他说:“跟修一走了。”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于是他说:“修一没有跟你讲吗?因为我们那边保护宗家的缺人手,所以需要你们中的一个人回去。是龙太自己坚持要回去,因为他说你在这里交到了难得的好朋友,估计不愿意离开。所以他就回木叶去了。你不用担心。”
我叹了口气,这个小子也太自作主张了……不过,我笑了,他还真是会体谅人,跟以前自私的小鬼形象不一样了。看来,我弟弟也长大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能再见面了……
“你这几天是来干嘛的?”我问他。
“哦哦,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他的眼里透露出悲伤,视线开始转向脚下,“父亲大人他……要求与你的母亲离婚。”
我感到心中被猛然重锤了一下。
我有种意识开始模糊的感觉,那一刹那间,我不敢相信我自己的耳朵。
“你……你说什么?”
“我说,”他的手颤抖着,声音也很颤抖,“父亲大人要与你的母亲离婚了……他,他要重新娶一个妻子。”
这一次,我没有听错,也没有听不清楚,我清楚地听懂了麟火所说的话——我的父亲与母亲要离婚。
这,怎么可能……
尽管我还是知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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