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大衣,非常保暖,以后可以穿。毕竟罪恶山谷里的冬季十分寒冷。
还有帽子、围脖跟皮靴,云片羽边说边自己套上新外套,大陆冒险家风格的。
然后,她就发觉不对劲了。
虽然云片羽目前认识的异世界活人,只有沙威廉一个,但她对贝伦斯大陆的衣着风格略有点了解了,他们的衣服有点类似中世界欧洲混魔幻风格,战士多以武士服与护甲为着装,牧师与祭祀穿长袍,此外一般的冒险家都是以短外套、衬衣、紧身裤与长靴为基本风格,少数女性冒险家会穿短裙,当然了,是穿着修身长裤配短裙,绝不走光。
云片羽按照之前在库房拿的几年前款式过时的衣服进行局部修改,尺寸是拿她跟沙威廉最初穿的衣服量的尺寸,骷髅裁缝絶不会做错。
可云片羽穿上时,就不对头了。
袖子明显短了一截,裤子也又紧又窄,外套更严重,胸部的扣子还扣得上,而腰部的扣子居然松了。
云片羽脸马上唰的青了,没有哪个女孩不对此敏感。
此外,她还发现,陪她一起穿过的牛仔裤从垂落脚踝的长裤变成了九分裤。
“啊——!”一声许久不见的尖叫霎时间响遍了整个高塔。
正在构思新魔法的某亡灵师手一抖,鹅毛笔折断笔尖,墨水马上将快画好的魔法阵染黑。
“怎么了?”在事发房间,沙威廉跟一只眼赶紧跑到床边。
“沙威廉。”云片羽一脸哀怨的抬头,绝望似的说:“我又长高了!”
“什么?”
“我又长高了!以前的衣服鞋子都不合身了!。”
该死,她的青春期早过往了,怎么还会长高?
云片羽像动物园里老虎一样焦躁的走来走去。
沙威廉松了气。
“这很正常。你不仅修炼了精神力,还学习了剑术,还有其他体术锻炼课程,你的身体会因此发生改变,好让你变得强大敏捷。”
“我只想长得壮一点,反应敏捷点,我并不想长高!一米七足够了!”
她最满意的身高是一米六五至一米七之间,自从高中她冲过一米七一后,她就不再穿坡跟鞋了,高跟鞋?她从来就是有胆欣赏无胆尝试。她不喜欢自己的个子。这是高中时代被错认为男生的重要原因之一。
也正为身高问题,别人穿着明明是中长裙,她穿着就成了短裙,别人穿是短裙,她就是迷你短裙,走路总有人偷看。
“你不喜欢?”
“是的,我不喜欢,一点也不。”云片羽气愤不已的走到沙威廉面前,她拉着沙威廉的双手迫使他靠近自己,然后说:“你看,我现在都快跟你一般高了。”现在她多高了?云片羽恐惧的猜想?一米七五?一米七七?老天,千万不要一米八,不要超过一米八……
“没有,你只到我的眉头。”沙威廉回答。
“才没有。”云片羽又走进一步,两人的外套碰触到一起,说:“你看啊,你看看,我是不是长高了很多?”
“没什么的,片羽。在双月城里,很多女士都像你这么高,甚至比你高出一个头的也大有人在。”
“你骗我。”
“我不骗你,我见过一个女骑士,她比你可高多了,但追求她的人却一点也不少。”沙威廉回答,温和磁性的声音透出一丝魅惑。
从窗棂透出的白色天光,斜照在青年的脸颊上,他一侧的刘海从额头垂落搭在左眼角边缘,光影之间的错觉,使他浅蓝色眼睛呈现一种梦幻般的色彩,而他的唇角弯起弧度既性感又温雅,看得云片羽满腔的焦急渐消。
沙威廉长得真好看啊,云片羽恍惚的想,他说的一定没错。这里是异界,这而的人看起来比较接近欧洲人种,他们的平均身高比亚洲人整体高出一截,所以她这身高,放在他们群体里,没准真属于普通的范围了,所以,没关系的。
云片羽自我催眠式安慰。
几秒后,云片羽才意识到新的不对劲。
此刻,她与沙威廉正处在一个非常靠近的距离里,近都彼此的呼出的温热气息都能拂到对方脸上,而她的双手正握在沙威廉的双腕上将他的胸膛拉向自己,更要命的是,她还抬头一眨不眨的看着对方,这在旁人眼中,完全是情侣撒娇索吻的模式。
旁人一只眼表示他絶不发表任何意见。
云片羽浑身僵硬,脸慢慢变成熟透的番茄。
“我、我重新做衣服去了……”她慌慌张张的跑了。
当天夜晚,她又一次在床铺上辗转难眠。
她不敢出声,害怕吵醒对面的沙威廉。
她跟沙威廉同住一间房间,已经两个多月了。
在这件事上,云片羽敢肯定,霍尊绝没安好心。
霍尊允许她去库房拿用得上的物资,允许她修炼精神力,甚至允许她每天外出,但他絶不给他们两人分房睡,甚至只给他们一张床。双人床。
每次云片羽的新床申请被驳回后,她就在心里大骂霍尊。最初沙威廉什么都没说,每晚都睡到床对面靠墙的角落里,云片羽一开始心有惭愧,可是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
啊啊啊,习惯成自然太可怕了。云片羽躲进被窝里偷偷咬棉被,她居然跟一个男人同居了三个月,放在原世界,她思想传统的父母早找上门了!等等,现在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不能让沙威廉再睡地板了,地板又湿又凉,睡久了会得关节炎风湿病感冒湿疹等等。总之,她必须去跟霍尊抗议,找他要张新床,不对是新房间!她不能跟沙威廉这样不清不楚的同居了。
云片羽无比郁闷的把整个人都蜷缩进被窝里,床上鼓起一个大蚕蛹。
其实沙威廉睡在地板也不会得风湿病,他所睡的那一块地面铺了一层干燥的稻草,再铺上几块木板搭成床架,上面放一床厚厚的褥子,再盖上棉被,睡起来就跟睡榻榻米没区别。
“明天一定要跟霍尊说。”她碎碎念道,闭上了眼。
这时,睡在对面地板上的沙威廉也一直没合眼,他翻身就看到了不远处床铺上鼓起的‘蚕茧’。
这是做噩梦了?沙威廉本想起来过去,可下午的事情又闪现眼前,他只能忍住了,再翻身面朝墙壁,装睡过去。
黑夜中,他的脸庞也渗出一抹胭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