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溶洞之中,而狼母仍然寸步不离地坚守着万恶心,生怕有漏网之鱼潜到这里,盗取万恶心。不知怎的,这一夜孙长空睡得极不踏实,心跳也是时快时慢,好像故意让他不痛快似的。翻来覆去,孙长空干脆站了起来,走到狼母的旁边盘腿坐下。他虽然听不懂狼族的语言,但好在这只不知活了多久的巨狼还能理解人话,想了一会儿他才道:“你们狼裔的父亲有没有过打算,让他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带他出去转一转,让他感受一下人类的生活是怎样的。哪怕他不能与我们融为一体,也算了去了人生的一大憾事。”
说了孙长空的话,狼母变得很是忧郁,这可能是当母亲的通病。不同于父亲的豁达胸襟,狼母很是害怕自己这个小儿子受到外界的伤害,尤其是人类,更是被她视作极端危险的种群。要不是有之前救场的经历,他甚至不愿让狼裔与孙长空来往。她的想法很简单,宁冤枉一千不错放一个。
然而狼母又何尝没有发现狼裔的独特之处。他虽是自己所生,但却拥有着与人类极其相似的身体构造,而且还能通晓人语,说得甚至比母语还连贯。这让她不禁有些惶恐,难道自己的儿子真的不属于自己,不属于恶魂谷吗?
狼母虽然不说话,但孙长空能从他那浑浊的目光之感受到其中复杂的感情。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万一狼裔因为自己的选择崦耽误了一辈子,这么大的责任又有谁能承担呢?
“好了,我懂你的意思了,明白我给你一个惊喜!”
说完,孙长空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地方,倒头便睡,好像之前所说的话都是臆语似的。狼母看了一眼边上的二人,不禁吐了口气,接着便又投身到看护万恶心的工作当中。
第二天清早,孙长空与狼裔便不见了踪影。就在狼母好奇二人究竟去了哪里的时候,一个陌生的身影出现了溶洞的洞口之中。
见到对方的第一刻,狼母的念头就是:敌人。敌人居然趁基不备来到这里抢“心”了。看不出对方的修为如何,但她心知事有蹊跷,所以立即从地上站了起来,摆出一副杀气腾腾的阵势。就在这时,对方居然开口了:“娘,你在做什么,我是裔儿啊!”
按理说十月怀胎(狼是两个月),含辛茹苦地将孩子拉扯大,最了解了狼裔的当属他的母亲。然而狼母打量了几个番,确定眼前这个不过是个长相较有特点的人类而已,为何对方会说出这种不和逻辑胡话呢?
然而就在狼母迷惑无措之际,另一个人出现了。没错,是孙长空。这回,狼母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立即跳到那人的面前嗅了一顿,接着她的瞳孔急速收缩,嘴巴微张,显然是受了很大的刺激。
“不用闻了,这就是狼裔,我不过是帮他修剪了一下毛发而已,这下你该同意让他跟一起出去了吧!”
“砰!”
几乎是在眼睛还不没有定住的刹那间,狼裔便被狼母一巴掌击飞了出去。因为没了浓密的毛发保护,才刚露到外面的皮肤禁不住这种打击,其中好几处流下了殷红的鲜血。然而,与身上的伤势相比起来,令狼裔更难受的是心里的挫伤。这回,他好似是一个瘪了的皮球一样,整个人都瘫倒在地上,没了精气神。
“你在干什么!”
孙长空拨开面前的狼母,直接来到了狼裔的身边。而这个时候对方的眼中已经湿润,明显是因为之前狼母的一爪所致。孙长空俯下身子,安慰了半天,对方这才好了一些。
“可能狼母还不太能接受你现在的样子吧!过段时间也许就适应了。”
狼裔抽泣道“我娘好像很生气,我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我好害怕~”
说完,狼裔不禁朝远处看了一眼。而这个儿狼母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对着万恶心匍匐膜拜,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现一样。这回,就连孙长空都忍不住想要大骂一顿。这是怎么当母亲的,刚打完孩子就能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这还是你亲生的不?
心里虽然这样想,可孙长空并不敢拿到嘴上说。他生怕自己遭到相同的待遇,被这个狠心的母亲暴揍一顿。
算了,谁让人家的辈分大呢!
就在孙长空沉吟之际,外面的山谷之中突然传来一阵异样的喧哗声,孙长空狼裔连同狼母立即警觉起来,好像已经可以预见待会的大战似的。
“敌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