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童没想到孙长空敢这么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虽然微作了些伪装,但他还是一眼认出了对方。现在他只希望陈世杰对孙长空没那么熟悉,这样才不会立即暴露身份。然而就在这时,那四位随从已经率先出动了。
“哪来的茶水,我们有吩咐让你进来吗?”
孙长空不敢抬头,只用眼睛的余光看了一下不远处的肖童,后者心领神会,立即道:“哎,这位陈家兄弟,我只知道你们最近处在敏感时期,可也不能胡乱冤枉人啊!你看他,其貌不扬,手无缚鸡之力,哪一点像是刺客。不要自己吓唬自己。来,把茶水端上来吧!”
听了这话,孙长空的心终于平静下来,于是接着往前走。谁知一直不说话的陈世杰居然开口了:“既然肖特使已经知道了这里面的的事情,我也就不再过多隐瞒。那个孙长空行事做风心狠心辣,结朋党上上下下百十多人居然无一生还。这种人实在太过恐怖,如果预估不足的话,恐怕会让他钻了空子。这样,阿全,你和他去后院再打一次水,看着他把水浇开,最后泡好茶水你潜他送上来。这样应该就不会有问题了。”
陈世杰的小心谨慎让旁边的肖童有些吃惊,小小年纪他为何会表现出与之阅历极不相符的成熟老练。难道,有人已经事先通知过他这里有情况了?
想到这里,肖童不禁心神难宁,如果这个时候与陈家公然为敌,就算皇室想保他也是爱莫能助。远水难解近渴,等上面的赦文批下来的时候,他的尸体都快腐烂了。
看着孙长空与那位随从双双离去的背景,肖童不由得后悔,他是不是太急于求成了?
那位名叫阿全的随从就是之前那个臂力惊人的中年男子。别看他长得五大三粗,走起路来却如蜻蜓点水一般,丝毫察觉不到动静。孙长空走在前面不禁心里发虚,如果这个时候对方突然出手,他连提防的时间都没有。
然而,这个阿全的人对孙长空似乎并无敌意,他只是按照陈世杰所讲监督着他打水,烧水的全过程。然而就是孙长空准备取出茶叶放入茶壶之中的时候,那人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只罐子,交给了他。
“用这个泡茶。”
“可……”孙长空有些为难。
“可是什么,你是不是想死!”
阿全猛然提拳,脸上随即露出骇人的神色。孙长空一看赶紧应了对方的要求,将那罐子递了过来。打开一看,罐子里面居然是一些稀松平常的花茶。他们这些贵家子弟的口味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好好的龙井大红袍不喝,非得要这些平常之物,委实让人无语。
可既然人家已经做出选择,他也不好违背,只得将那些花茶丢入装满开水的茶壶之中。见此情景,阿全也不嫌烫,直接赤手就抓起了那只滚烫的茶壶,转身就走。
“唉~”
孙长空刚要说话,只见眼前突然闪过两道金光,刚好落在自己手中的托盘之内,那居然是两锭金子,虽然分量不多,但却是如假包换的真东西。一个小小的随从就能这样的手笔,那陈世杰过得又是何等的奢侈生活呢?
孙长空不敢想象。
阿全把茶水送到了房间之中,见对方点头之后,陈世杰才将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略带歉意道:“肖特使不要见怪,我也是被逼无奈。敌人太过狡猾,我必须倍加小心。”
肖童附和着笑了笑,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实际上他早在心中骂了对方千句万句,小小的一个黄毛小子居然也敢在他面前讲排场。如果有巡临九城的机会,他一定要叫对方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实力。
当然,现在是在陈王城,人家的地盘之上,就算有再多的火气他也只能混着茶水一同咽下。
“嗯?”
“怎么了?”陈世杰见对方有些诧异,于是不禁问道。
“这旅店什么水平,怎么用这些穷人喝的东西来糊弄你我,待我找人来问上一问。”
肖童刚要动,阿全已经走了过来,恭敬道:“特使不用去了,这茶是我带的。”
听完,陈世杰很是得意,而肖童却是更加愤怒。怎么自己好心请客,为何对方要故意寒碜自己呢?
“陈贤弟,这是怎么回事?”
陈世杰将手里的茶水慢慢喝下,这才不紧不慢道:“呵呵,肖特使不要着急,听我慢慢道来。”
“哦?听你的意思这里面还有玄机?”
“那当然。”陈世杰得意道。
“请讲。”肖童双手插了起来,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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