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遗爱,手里拿的什么?”
房遗爱听见母亲的声音身子一震,回头看着自家老娘脸色有些苍白,赶紧将包裹藏到身后。
“这是怎么了?”房夫人看着房遗爱的脸色不对,几步走到房遗爱的身边,看着房遗爱紧紧的护着身后的包裹更是疑惑,身手要夺,却见房遗爱眼中哧着泪花,死死的抓着身后的包裹。
房夫人出自范阳卢氏,看着倔强的儿子就知道有事,不过若是当场拆穿,怕是要伤了孩子的心,蹲下身子轻轻给房遗爱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花,说到:“遗爱是缺钱了么?为甚不跟为娘说,若是让你爹知道了恐怕有的挨揍。”
房遗爱有些愧疚,缓缓地从身后拿出一个布包递给他娘,阙生生的说到:“娘亲答应遗爱,此事只有你知我知,不许让第三人知晓。”
卢氏展颜一笑温言说道:“好,你说,为娘答应你。”
“今日承乾说有生意要跟我们合伙做,没人入股五十贯就成,孩儿自己家中无钱,本想着拿秦王赏赐的花瓶去当铺抵了,若是赚了钱就能赎回,而且还能贴补家用。”
“那若是赔了呢?”房夫人没有看见自家儿子偷东西,他只看见了自家孩子想要给这个家做的贡献,所以说话也是十分温柔,不曾有半分的责备。
“承乾有糖,纯白色的,又甜又香,承乾说这么大的一小包能卖三十贯,长孙冲,程处亮,还有几个伙伴都已经答应了,承乾平时对我多有附照,孩儿不想因为此事伤了他的心。”
相对于大儿子的木讷,卢氏还是十分喜欢房遗爱,毕竟是家里的老小,用手背擦去了房遗爱眼中泪水,将包裹拿了过来,从头上拆下一直簪子递给房遗爱:“为娘信你,拿着簪子去当了吧,此事莫要让你爹爹知道。”
看着手里的簪子,房遗爱恨恨的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看了看娘亲,几步就跑出了院子,看着房遗爱的样子卢氏摇了摇头,想起那个古灵精怪的李承乾嘴角又是一扬。
房遗爱兴冲冲的出了门,朝着远处的驴车招了招手:“车把式,带我去芙蓉苑。”
相对于房夫人,程夫人显得就痛快了许多,看着自家儿子鬼鬼祟祟的在抱着他爹的横刀就要出门,这孩子随他爹,属混账的,好言好语就不能往他身上用。劈手夺过程处亮的刀,一手拧着程处亮的耳朵问道。
“又想出去作害什么?上次挨揍没挨够是么?”
“疼疼,娘亲轻些,轻些,要掉了。”
程处亮五官已经挤到了一起,耳朵被抓住的痛苦异常强烈,虽然已经经历过无数次,但是但是那种疼痛依旧不是自己能承受的住的。
“说想要干什么?”
程处亮还算是硬气,吭哧着就是不说话,程氏的手下施力疼的程处亮又是一阵嘶吼。
“娘亲莫要再问了,孩儿不拿爹爹的刀了,我跟承乾要做些生意,急需五十贯钱。”
程氏这才松开了程处亮的耳朵,从荷包里掏出一粒金豆子,交给程处亮,弄得程处亮有些不知所措。
“你与承乾自小长大,怎么就没有人家那个灵利劲,既然是他想要做些生意,就拿去吧,记得多占几分股。”
程处亮嘿嘿一笑,手里攥着金豆子就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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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看着桌子上各色的财物有些头疼,长安城果然是没一个傻子,有着先前那些产业打底,怕是都知道自己会赚钱了吧,对于这种占便宜的事情,估计他们也是趋之若鹜。
“所以,你们家人都知道了咱们要知要做生意的事情了?”
看着众人点头,李承乾扶额无语,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五十贯对于平常人家来说能拿得出来也是实属不易,看着桌子上那只金簪,李承乾拿起来递给房遗爱。
“遗爱的那份我帮着出了,把簪子换给你娘,估计你家也就那几件值钱的东西了。”
房遗爱没有理会李承乾,倔强的将簪子送到李承乾的身前说到:我娘说过,人情这东西越积越多,若是养成习惯那就没人会喜欢,我家虽然钱财不多,但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簪子你拿着,等赚了钱我在赎回来。”
瓜怂倒是精得很,李承乾摇头一笑,然后将桌子上的东西放在布包里对着众人说到:“明日我就要回弘文馆,生意上的事情自然会有人打点,这些钱就交给长孙冲,明日会有人带着你去看铺子,若是觉得还行就买下来,另外让下人去买一些红糖,有多少卖多少,交给殷宏志,过几日诸位就等着数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