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师古掐着手指头算了片刻说到:“哈哈,其数五十二!”
看着王子初丧气的样子颜师古注知道他答对了,欧阳询亦是哈哈一笑,然后说道:“二十五宫图如何算法!”
“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八六为足、五居中央”
不假思索,王子初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说出了自己的答案,镇的欧阳询有些愣神。
“师父!师父!”
看着远处那个背着汉剑的黑袍道士,李承乾惊喜异常,一边喊着一边朝着那边跑去。
“哈哈,还是那副毛毛躁躁的样子,来给师傅看看最近又重了没。”
李承乾咧嘴大笑,不过下一刻李承乾却是笑不出来了。
一阵清风吹过,黑色的衣袖随风摇曳,看着已经变的空荡的衣袖,李承乾大声吼道:“是谁干的!是谁干的,我要杀了他!”
王子初走到王子期的身边,泪花便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哗哗的落了下来。
右手摸去李承乾眼角的泪水,说到:“有的是机会,那群人我只杀了一半,另一半给你留着。”
“先生这是怎么了?”
长孙是第一次见王子期,当看见他光秃秃的左手时也是大惊失色。
王子期抱起李承乾对着长孙一礼说道:“师门恩怨而已,一条臂膀换了八十仇人的头颅,亦是值得!”
说完微微一笑朝着亭子里面走去,看着屋子里正要施礼的两人说道:“见过两位先生。”
声音庄重,礼数周全,全然没有傲慢的神色,颜师古也是躬身还礼道:“见过先生。”
众人分而落座,王子期大手轻轻拍着正在咬牙切齿的李承乾说道:“你只知我乃是江湖中人,却不知我来例,如今大仇已报,我变告诉你,我门名曰鬼谷,世居云梦山。”
“纵横!你是王蝉的后人。”
云梦山,鬼谷子,它是那个已经消失了近六百年的纵横么!欧阳询与王子期闻言大惊,而后便是浓浓的失落。
“先秦百家争鸣,那是何等的盛事,如今只有兵儒法三家存世,千年变化已是物是人非,可悲可叹啊。”
王子期看着颜师古哈哈一笑说道:“有何可悲,又有何可叹,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优胜劣汰乃是天则,学术又有何分?”
颜师古闻言一愣而后轻叹到:“吾不及王师豁达,既然他已有名师,那老夫也就不再献丑了。”
王子期伸手拉住正要走的颜师古正色说道说道:“这世间的学问那里分什么贵贱轻重之分,我学的跟你学的都是为了育人,开智,所谓学问,就是边学边问,一家只谈终究是闭门造车,这孩子心野,性子亦邪亦正,正好缺一门养心的学问。”
说着一拍李承乾的肩说到,李承乾直觉腿弯一空,双膝一弯就跪到了地上。
知道师傅的意思,李承乾双手交叠放在头上朝着两人扣头道:“学生李承乾见过师长。”
欧阳询微笑点头,颜之推亦是伸手扶起李承乾,说到:“你若是不成材,老夫就算是九泉之下也要爬出来好好的教训你。”
李承乾嘿嘿一笑说道:“学生必不负师长所托。”
李承乾多了三个师傅,边上的王子初却是撇了撇嘴,气哼哼的在一边撅着嘴生气,全然没有一点开心的样子。
众人相谈到了中午,只觉得肚子已经空了才各自返回,回家的路上王子初依旧是那副你欠了我钱不还的样子,王子期上前说道:“你是怪我泄露了身份?现在乃是盛世,李家不是刘邦那个小心眼,他们也不是董仲舒那个混账,没了哪些顾及,出山也就算是理所当然的。”
王子初翻了一个白眼,看着前面的李承乾气不打一出来,上前就是拧了一把,也不管他娘是不是在边上。
“平常不是挺有主意的么?你当师傅是大白菜啊,说认就认?”
李承乾斜着眼睛看了看王子初说道:“我也不想啊,想着以后要跟那两个老头子子曰诗云的就难受。”
王子期呵呵一笑,看着笑闹的两人深深的谈了一口气,若是纵横出一个董仲舒,那么我们是不是能改变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