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说着书玉就要找个净瓶将那桃枝插进去,徐珞原本只当她是说玩笑话,待看到她如此坚持,心中不禁产生了几分犹疑,虽说古代的人向来封建,大多把一些反常之事归结为鬼神怪力,但这种事也都是悄悄摸摸私底下做的,如今却已然不加掩饰了,这倒才是反常。
“书玉,近日莫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怎么好端端的竟想起折桃枝来了?”
被徐珞这样一问书玉顿时啊了一声,声音里隐隐带着一丝紧张,像是绷着的弦突然间断了,结结巴巴地回道:“没什么的小姐。”
明明听见了却故意装作没听到一般,稍作停歇再做回答,正是书玉紧张时才有的反应,徐珞怎会看不出她在掩饰,“都已经闹到我这屋子里来了,怕是整个院子的人都知道,你若是不说,我大可以去问外头的人。”
徐珞抿了一口茶,缓缓将茶盏放在桌子上,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了书玉的身上,一双波澜不惊的眸子分明再平静不过,书玉却觉得那两道光犹如柱子一般要将自己看穿。
书玉嘴上嗫嚅了半天也不知道该不该跟小姐讲,虽说桃木枝这种辟邪用的东西每个房里都会有,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但出了这些闲言碎语之后刘嬷嬷便吩咐下来这种东西最好不要叫主子们瞧见,免得上了心。
所以并不是书玉不想说,而是不能说,可眼下便是书玉自己不说,小姐也会从别人口中知道,“是…是刘姨娘。”
刘姨娘?又是她?徐珞听到这个名字时不由得将眉头轻轻皱起,脑中转着什么,良久,静默许久的徐珞嘴角倏尔上翘,像是冬日里的寒冬乍现一股暖流,化开层层冰面。
被丢在桌子上桃枝再次被她捡起,“刘姨娘这一个接一个的法子倒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她如此冷清的听风轩尚且如此,想来老夫人那人多嘴杂的康慧院也好不到哪里去。
果然第二天去给老夫人请安,一众人才踏进康慧院的院门,就见守在外头的几个丫头头低得像是田间低头上的麦穗压弯了腰,险些就要迈进胸口去了,屋子里传出细微的哭声,因离着远听不太清楚,只有几声间断的呜咽声。
大伙站在门口你瞧瞧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地住了脚,却从对方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三夫人索性直接拉了一个熟悉的丫头问道:“玉香,里面可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哭哭啼啼的?”
被唤做玉香的丫头见三夫人问她话,便急忙忙转过身来福了一福:“回三夫人,今天老夫人晨起去佛堂念了会儿经,回来得比寻常早了些,正巧听见外间侍候的小丫头绿俏在跟人说些不吉利的话,老夫人听了怒不可遏,命绿俏说出这些话是打哪儿听来的,绿俏支支吾吾只说是听来的,眼下正在屋里细细盘问呢。”
听到这,来请安的几个人心中便也明白绿俏是怎么回事了,若说是不吉利的话,放眼望去,整个镇国公府还能有什么比那位更不吉利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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