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她既不得安歇又不得自由。
徐嘉萱看着眼前眉眼舒缓的徐珞,只觉她如烟云笼罩的远山,时而飘渺时而清晰,有时她规规矩矩与这京城中的富家小姐们没有什么两样,有时又率性天真如同随意袭来的风,不管是哪一样,在她做来,怎么瞧着都是自然,仿佛她天生就是这样的人,说什么、做什么,都不用畏惧谁,不用看谁的脸色,只为取悦自己,是一种与她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她倒是真的羡慕。
“妹妹这是说哪里的话,也好在是你瞧见了,若是换了旁人瞧见了断不会给我这么辩解的机会,定是要在背后议论些什么的,才不会像你我这样坐在一起说说话,将事情的始末说清楚,我的名声且不说,明礼表哥可当真是要被白白耻笑了去,到那时我可真就没了脸面见人了。”
说着徐嘉萱感激似的一笑,瞧得徐珞有些不好意了,徐嘉萱会意似的忙将话题差了开来:“书玉还没说说在市集上见到了什么有趣儿的呢,快来说与我听听,”说着将手覆在徐珞的手背上。
徐珞心中一暖,也不知这徐家大小姐是真的如此单纯还是太过明白事理,这样为自己着想,她还是头一次见,方才的那番话若是说给陈良玉那个丫头听,她定会追着自己满院子上蹿下跳,不报了仇决不罢休。
“姐姐别听她的,书玉就是贪玩,哪能说出些什么好东西来,还是说说怎么将你那你那支玳玥舞跳的惊艳四座了才是正事。”
徐珞这样一说,书玉才发现大小姐穿了一身浣纱青云罗绮衫,一层层如水一般的祥云自裙裾缓缓向上蹒跚,祥云深处忽见一轮玉盘,散发出淡淡的柔光,另一端的祥云之上似有一树繁华,将整个天青色的衣裙缀上了一抹丽色,随着徐嘉萱端庄的仪止而蹁跹舞动,像是将那衣衫活了一般。
“玳玥舞?”书玉不禁好奇的问道,“什么是玳玥舞?”她从前听过的也就是军阵武,夫人不喜这些靡靡之音,所以家中未曾摆过歌舞盛宴,若是兴致来了,老爷和夫人便会琴笛共谱一首,她也就见过这一幕,别说看过什么玳玥舞,就连听也不曾听过的。
“这是近来京中声名最旺,流传却最少的一种舞,”此舞难求,徐珞一言概之即可,书玉不懂这些,但听到这句话也就明白是什么样的舞了,大概是要花好多钱才能欣赏的到!
只是大小姐为何突然提到这种舞?难不成大小姐的献给老夫人的贺礼竟是这玳玥舞?
只听徐珞转过头继续对徐嘉萱说道:“听说这种舞的倾慕者虽多,但不过是徒学其表,能够学得精髓的不多,因它的舞姿蹁跹流转,浓情写意似水又似雾一般难以琢磨,所以姐姐若是想求得这种舞,非得请教佳音阁的娄玉姣不可。”
“娄玉姣?”徐嘉萱不解的问道,这个名字她听过,可是听说她是京城中有名乐坊的头牌,她一个世家小姐怎么能去结交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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